身穿月紅色裡衣的天子從門外走來，“朕可證明母妃所說的乃是究竟，當初大皇兄與陳相私交甚好，視陳相為教員，格外尊敬，怎料陳相卻以先帝對大皇子妃企圖不軌為由，引得大皇兄慌亂無措，一步步走近了他們父女所設的圈套，最後落得身故交亡。這些事情卻也不是甚麼秘聞，你如果不信大可向旁人探聽。”

天子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甄蔳既然這般說了，明顯是承諾與他聯手了，道：“這卻甚好，隻是還得勞煩監正去說動其二人。”

性命全在彆人的掌控當中，皇太妃不得不忍辱點了下頭。甄蔳伸脫手解開了她的穴位。

皇太妃歎了口氣，看了甄蔳一眼，接著說道：“想來這此中也有本宮的錯誤，若非本宮命人將那《北冥神功》轉呈給你，那皇太後也一定能發覺到你的地點，進而發明那寧國府的兒媳婦不是大皇子妃所生之子。”

“出去！”皇太妃此時怒聲喝道，那小寺人卻彷彿冇有聽到普通，朝著皇太妃走了過來。

“以其喜為己喜，以其惡為己惡。”天子的話倒讓甄蔳吃了一驚，貳內心暗自想道，若其真能做到這一步，要想麻痹陳相倒也不是件難事。

皇太妃的眼睛內裡閃過一絲驚駭的神采，但她很快就沉著了下來，手中緊緊地握著那支小小的簪子。

皇太妃的視野落在他的臉上，呼吸變得粗重，瞳孔猛地收縮，“你、你是她的兒子。”

門重重地合上了，一盞盞宮燈還是披髮著橘黃色的燈光，愈發襯得氛圍苦楚。

“你既然是她的兒子為何要來害我？”皇太妃滿眼迷惑不解。

“胡說！”皇太妃怒道，“我如何會害她的孩子！”

不對？小寺人怎會如此膽小？皇太妃立即發覺到了不當，左手摸向了枕頭底下的簪子。

已逝的大皇子妃段氏？甄蔳皺了皺眉頭，他隻曉得先帝的大皇子因為謀朝篡位被殺，連帶著大皇子府上的人也都跟著人頭落地，卻不曉得這大皇子妃與本身有這乾係。

這天下上豈會有如此類似的雙眼？皇太妃究竟飽讀詩書，不信那循環轉世之說，腦海裡忽地憶起十數年前，驚聞故交之子尚在，隻是厥後又聽聞其已經失落，不知去處。

抽泣聲持續了有一小段時候才停歇，皇太妃沙啞的嗓音在殿內響起，“你們下去吧，徹夜不必你們守夜了。”她的聲音中隱含著說不出的哀思，幾近讓聽到的人也跟著內心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