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妃，下官有些疑問，想懇請太妃代為解惑。”甄蔳說話的語氣一如以往，但是其神態卻無昔日的尊敬，“如果皇太妃同意，就點點頭。”

皇太妃看清了他的麵龐以後，心中仍冇有放鬆一絲警戒，平白無端地假裝成小寺人進宮，若非另有用心，怎會冒此大險？

“以其喜為己喜，以其惡為己惡。”天子的話倒讓甄蔳吃了一驚，貳內心暗自想道，若其真能做到這一步，要想麻痹陳相倒也不是件難事。

已逝的大皇子妃段氏？甄蔳皺了皺眉頭，他隻曉得先帝的大皇子因為謀朝篡位被殺，連帶著大皇子府上的人也都跟著人頭落地，卻不曉得這大皇子妃與本身有這乾係。

乳黃色的燭光照著他俊美如仙的臉上，天子的內心驀地漏跳了半拍，內心暗道難怪大皇兄會信賴陳相那人的大話，如果那大皇子妃與此人當真長得一模一樣，本身處在大皇子的位置上也冇法放心。

下官皇太妃定了放心神，眼眸深處閃過一道精光，難不成是陳相派來的？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若真是如此的話，天子豈不是也正處於危難當中！

甄蔳深色冷肅地說道：“皇太妃這話說來卻也奇特，我還想問皇太妃為何買凶害我？”

看著甄蔳的神情，皇太妃彷彿明白了甚麼，“你但是甄士隱甄大人的養子？本宮厥後尋查到你的蹤跡以後，曾派人送去一本《北冥神功》給你，可隻是出於美意。當初先帝命人將那大皇子的府邸查抄，當時本宮覺得你跟著你孃親死了，便命人將那金絲軟甲和其內的《北冥神功》偷出一併收藏，作為念想，不料以後又被內侍偷走帶出，厥後，本宮又查出你是被甄大人帶走了，恰好當時候金絲軟甲在江湖上掀起了一番風波，本宮就與那人做了買賣，令其展轉將那《北冥神功》給你，也算是對大皇子妃有個交代了。”

“她是誰？”甄蔳挑眉問道。

“噔”的一聲，將那沉浸在本身回想中的皇太妃驚回了神，驀地回身看向聲源處。

“來……”皇太妃本想放聲大喊，但是那小寺人的身形一閃，竟如奔雷普通呈現在了她麵前，手指導住了她的穴位，令其發不得聲出來。

甄蔳前番看過皇太妃收藏的畫像，曉得她所說的那畫軸上的女子，默不出聲地點了下頭，又道：“下官想曉得那畫像上的女子到底是誰？”

這是如何回事？甄蔳的內心起了迷惑，從畫軸兩側幾近卷邊的細節來看，這幅畫怕是有些年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