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動手有分寸。”
方景義扔了盒子,把琴放在腿上,彆人小,壓了一半重量在方景明身上,“素,音,冰,弦。”
“我纔是哥哥,奶奶你給我評理。”
方景明用力扯了幾下,連著銅釦一起,把鎖從箱子扯了下來。他半點冇停頓,直接翻開了箱子,隻是翻開後,他們二人有些絕望。
內裡是一個長條盒子,除此以外,彆無他物。
兄弟倆站在阿誰大木箱子麵前,對著那把鎖發了愁,“鎖著。”
北邊的院子一向不讓他二人去,兄弟倆對此獵奇不已,好不輕易甩開婢子們,他們就往這裡跑去。剛看到時,另有幾分獵奇,出來今後就有幾分失落,這裡空空蕩蕩,甚麼都冇有,既不是破屋爛瓦,也冇有荒草叢生。
“少爺。”門彆傳來一聲驚呼,恰是尋覓他二人的聽雪,她見到屋裡頭的景象,頓時兩眼發昏,站立不穩,“你們闖了大禍。”
晚餐過後,李嘉娉帶著一對兒子,安步在歸去的路上。
一頓百口飯吃得冇味道,李嘉娉坐在位子上,儀態標準的像畫裡走出來的仕女,她聽著中間的歡聲笑語,半點笑容都冇有。
這裡好久冇人打理了,青竹幾近掩去了整條小道,地上鋪著一層落葉,踩上去有一種特彆的感受,上麵的已經化作春泥了,上麵的還是剛分開枝頭的模樣,帶著幾分翠綠。生與死的間隔,彷彿特彆近。
“我也要。”方景明不甘逞強。
拐過一道花廊,劈麵走來兩人,一大一小,大的挺著肚子,臉上畫著淡妝,看到方景明與方景義時,暴露了溫婉的笑容。
“孃親,困。”方景義揉了揉眼睛,伸手要李嘉娉抱。
方景義把這盒子抱了出來,上麵冇上鎖,直接就翻開了。
“大事為重,此次就先算了。”方景義老氣橫秋,臉上的嬰兒肥襯得他兩頰滾圓,這話說出來,冇半點嚴肅,隻要好笑。
“奶孃,疼。”方欣妤奶聲奶氣道,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哦。”方景明點點頭,邁著兩條小短腿往裡走去。
“孃親,我也困。”方景明也要李嘉娉抱。
“是景明和景義啊,又去那裡玩了?”
“你管不著。”方景明冇甚麼好神采,他瞥見跟在想容身邊的女孩,拿眼睛瞪了她,把對方嚇得直往想容身後躲。
“就這玩意。”方景明撇撇嘴,就一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