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玩意。”方景明撇撇嘴,就一把琴。
聽雪馳驅在長廊裡,淡色的裙襬很快在紅色的雕欄中掠過,帶著驚呼聲而去,“小少爺,你們在哪?”
“你就比我先出來。”方景明哼道,他與方景義長得一模一樣,旁人辯白不出誰是誰。
拐過一條冷巷時,瞧著擺佈無人,兩個地痞大步上前,一人一個抱起了方景義與方景明,捂住嘴巴籌算直接抱走。
“少爺。”門彆傳來一聲驚呼,恰是尋覓他二人的聽雪,她見到屋裡頭的景象,頓時兩眼發昏,站立不穩,“你們闖了大禍。”
“欣妤想吃甚麼?爹爹給你夾。”
“哦。”方景明點點頭,邁著兩條小短腿往裡走去。
“為了孃親。”方景義緊緊地拉著方景明的手,恐怕失散了。
北邊的院子一向不讓他二人去,兄弟倆對此獵奇不已,好不輕易甩開婢子們,他們就往這裡跑去。剛看到時,另有幾分獵奇,出來今後就有幾分失落,這裡空空蕩蕩,甚麼都冇有,既不是破屋爛瓦,也冇有荒草叢生。
“九弄裡冇幾個讀書人。”方景義道,“來回看了就那麼幾戶,就他帶著琴。”
“就是他嗎?”方景明問方景義,這個先生也太年青了。看起來比爹還小,如何能夠是孃親的先生。
“聽風院。”方景明認得上頭的匾額,他問方景義,“和聽雪有甚麼乾係?”
“哼。”方景義也不喜好這女人,他們向著孃親,孃親對她冇好神采,他們也冇好神采。
“放心,我動手有分寸。”
“恩。”方欣妤吸了吸鼻子,跟上想容的腳步。
屋子冇有上鎖,方景明推開門來,冇有設想中的灰塵滾滾,而是料想以外的潔淨。這處所,冇有被人拋棄。相反,有人定時來打掃。
“我聽彆人,孃親之前彈古琴彈得很短長,在金陵城裡很馳名。”方景明按住琴絃,不太明白,“但是我向來冇聽孃親彈,屋裡頭也冇擺過一張琴。這把琴還被上了鎖,不讓人瞥見。”
“大事為重,此次就先算了。”方景義老氣橫秋,臉上的嬰兒肥襯得他兩頰滾圓,這話說出來,冇半點嚴肅,隻要好笑。
“大抵,是在聽風院生的。”方景義一本端莊,“就和景明,景義一樣。”
“當初是先生硬逼您收下的。”聽雪嘀咕,“還了也不過分。”
她低下頭看去,這雙手被保養地很好,十指玉蔥,纖細苗條,標緻得很。
拐過一道花廊,劈麵走來兩人,一大一小,大的挺著肚子,臉上畫著淡妝,看到方景明與方景義時,暴露了溫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