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朋友三番兩次發瘋,甚麼時候起阿誰陸危樓也會笑得這般頻繁了?
阿誰男人送來的珍花異草終究被雲淵變成了美酒,青年對月獨飲,清閒安閒。無邊的夜幕之下卻再也冇有呈現那隻蒼鷹。
夜孤城和陸危樓瞭解近二十年,從未想過阿誰沉穩淡然的男人也會有這般熾烈的時候,從未想過他的一腔熱血會灑到疆場不測的處所。
“陸危樓,你又發甚麼瘋?”夜孤城被他驚到,手指一顫,身前紙張上儘是暈開的墨跡。
陸危樓追雲淵的第七年。
雲淵站在白雪皚皚的秦國邊疆,無聲落下的雪埋葬了他身後的萍蹤。他肩上停著和緩的蒼鷹,漫不經心腸看著對方傳來的動靜,好久都冇有出聲。
陸危樓追雲淵的第六年。
倚坐著的陸危樓看到那被劃去的筆跡,又看著前麵四字刻毒勁瘦的筆鋒,不但冇有憤怒,反而猖獗地笑了起來。
陸危樓追雲淵的第二年。
是了,釀酒的花草皆是對方所送,釀得類似也不敷為奇。
“唔?”青年側了側頭,慵懶地瞥見了銀色的鎧甲,目光垂垂上移,終是逗留在了來人的臉上。
釀的美酒唯餘最後一罈,雲淵固執杯盞,醺醺然地臥倒在花樹下。還好,阿誰男人畢竟是放棄了,他也少了個費事。
第八年,陸危樓如是說道。
就在青年醉眼昏黃之際,紛繁揚揚落下的花瓣像是被甚麼呆滯住,募地沉重幾分。
雲淵看下落在身側的花草,透過素淨靡靡的表象,乃至嗅到了濃厚的血腥味。這是疆場獨占的東西,不但美得驚心動魄,更是釀酒的絕佳質料。
“本日腹部又被刺穿,再次體味才發明你當日還算是部下包涵。在此謝過。”
“得了,你的藥酒還是本身喝去吧。”雲淵想到了舊事,嗤笑出聲。說實話,當年要不是表情煩躁,誰喝得下去那般苦澀的酒水?
陸危樓追雲淵的第八年。
夜孤城在說甚麼陸危樓底子半個字都冇聞聲,男人漂亮的麵龐上是顯而易見的愉悅之色。
陸危樓盯著桌案沉默半響,垂垂放鬆神采笑出了聲,身側的朋友不由驚奇地瞥了過來。
愛情果然是穿腸的□□,竟讓本身的表情這般古怪。
“何意?”隨後青年又搖點頭悉數劃去,讀懂了結假裝不懂實在過分矯情,不如乾脆點回絕。隻見他重新寫道:
雲淵這才認出那是陸危樓養的鷹隼,他麵無神采地取出對方帶來的東西,剛一展開便挑起了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