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結束這統統。

那麼餘下來的題目便是：既然不是諾堤，那麼是誰？

“這是海員所說的家規吧？”出乎伊凡的料想以外，路迦神采裡不見一絲嚴峻，他看起來乃至還鬆了一口氣，“你們籌算讓她如何做？在水上走木板，還是最傳統的鞭子？”

目所及處，每一寸披髮著香氣的雪鬆，揚在風中的每一寸白帆，另有已經抽刃向她的仇敵，每一樣事物她都想一把火燒得乾清乾淨，燒出濃煙與金色的火焰，任由這艘過份標緻的船沉於極南之海的底部，讓海水腐蝕到木頭的中間，讓魚群啄清骨頭上的最後一點血肉。

伊凡點頭，“鞭子是為海員預備的，她不是船上一員。對於叛徒，我們的做法是綁在桅杆上曝曬至死，以收警示之效。就在我們說話的這陣子，已經有人去找她了。你能夠省點禁止的力量。”

“哦，切得很潔淨呢，並且很快。真是可貴一見的才氣，可惜冇能更早一點發掘出來。”從中間走過的艾倫看了砧板一眼，並不吝於讚美。“是跟那裡的屠夫練過嗎？”

她名字的後半部分已被抹消，但有太多事情不會擺盪。

如果神明與她締結的左券算是一場信心試煉，那麼此次就是不容置疑的訛詐。長年以來，多拉蒂一向堅信著神佑者某程度上的不死才氣，並且將他們推上高台仰拜，這類心態影響的遠遠不止神佑者，而是一全部家屬對於捐軀、對於英勇、對於身份的認知。若這個看法從底子上就是錯的話，多拉蒂便在他們標謗本身是神仆的同時，當了一千年的惡魔信徒。

──不過來的人是她們兩個，也能夠申明一些衝突了。

“結束這個可悲的宿命。我信賴妳的呈現不是偶爾，妳能結束這統統。”

“我要應戰的是你，船長。”

摩諾尼歌那邊？也彷彿不太像。精靈冇有來由要殛斃盟友手裡的皇牌，即便當時諾堤的權勢已觸及法塔四周，精靈也不太能夠行此險著。海語師一人便充足竄改戰局，戰役隻要任何一個法師被暗害便足以發作，實際點考慮，不必然要殺神佑者。精靈也並不善於暗害。

艾爾法說的是多拉蒂的信奉。她不曉得諾堤那邊的說法是甚麼，但多拉蒂信賴神佑者所揹負的任務不因滅亡而閉幕。在他們離世以後，靈魂歸於東部叢林，在冇人瞥見的處所持續保護女神的族裔。究竟上，在昨夜之前，塞拉菲娜也對這個說法堅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