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格格這才轉過身,嘟囔道:“莫非就許皇阿瑪不見人,不準女兒不睬人?”
偌大的湖上結了厚厚的冰,弘曆單獨站在湖心的亭子裡,遠遠看去背影有些寥寂。
到底是小孩子,弘曆一首肯,十格格就歡暢地衝湖邊揮手。待和珅上了亭子,便見機的將空間留予二人,臨走了還向和珅做了個鬼臉。
“隻是甚麼?上趕著讓朕查賬,恐怕朕不曉得你這幾本賬麵做得有多標緻?的確就是此地無銀。”
十格格瞧見是和珅,調皮地笑道:“和大人常日裡都忙著辦差,好可貴才氣撞見一次。”
和珅跟在十公主身後,回到弘曆地點的湖邊。侍衛瞥見和珅,剛欲禁止,就被十格格叫住了:“你們不放和珅出來,那我呢?”
這此中的貓膩,連永璂都能看出來,更彆說弘曆了。至於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是誰,冇有人會比總管東巡事件的和珅懷疑更大。
弘曆在亭中來回踱著步,狀似不解地問道:“哦?你何罪之有啊?”
十格格趕緊點頭:“不,是女兒本身提出幫他的。”
“陳大人,我讓你籌辦,不是讓你一來就把新做的帳本擺到皇上麵前。這不是明擺著奉告皇上,官府的賬目有貓膩麼?”
比起十格格的熱忱熟絡,永璂和永琰的反應就要冷酷很多,隻是稍稍點了點頭。
他更冇有體例對弘曆說,人在朝堂便身不由己。疇前他覺得本身能夠一身清正地對貪墨說不,但當他真的進入這個圈子時,卻發明事情並冇有那麼簡樸。
和珅剛想上前去,卻被湖邊的侍衛攔住了:“和大人,皇上叮嚀了,如果您來了,不準您到亭中去。”
永璂意味深長地瞥了和珅一眼:“以陳新承那樣的資質,能想到重修帳本這一項,必然是有人提點過了。那兩大摞帳本,哪是一兩天工夫能夠修完的。另有這行宮內部,很多修建都創新過,到處透著迎駕的意義。皇阿瑪氣的不但單是陳新承的做法,另有阿誰給陳新承通風報信的人。”
“我真搞不懂,皇阿瑪為甚麼俄然生這麼大的氣,不就是臨時做了幾本帳本麼。”
見和珅不再言語,弘曆又道:“我再問你,如果本日朕冇有發明端倪,這三千兩銀票你籌算如何措置?”
和珅從袖中取出三千兩銀票遞給弘曆:“陳新承給主子的財帛,都在這裡了,總計三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