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大師兄掛記了!”雲睢忍了忍,終是忍不住出言頂撞,赤|裸裸地惱羞成怒了。
“不知大師兄口中的‘此種小事’指的是甚麼?但是十二日前假作雲蕊之手編就、擺放於我桌上的花環?又不知寒朔長老若曉得了派內這幾日鬨得沸沸揚揚的輕易是親傳弟子親手所為,該作何感觸!”雲睢退後一步架出進犯之勢,神采防備地對寧湖衣發難,卻似一拳打到棉花上。
不想這一行動又驚到了雲睢。看寧湖衣打出傳音符,那金光熠熠的模樣清楚是長老們專門用來通報急召符的金碟,他一個築基弟子手上如何會有這類東西?並且還直呼長老名諱……
寧湖衣冇去管雲睢的失態,想了想,又道:“即便寒朔多說了甚麼,你也無需操心。且稱心澄意澈,動心忍性,用心修行。其他的事交給那些故鄉夥們措置就行了,無需你們小輩插手。對了,記得你入門多年還冇下山曆練過吧?過一陣估摸有任務要交於你,本日歸去後可先行籌辦一番。”
雲睢一番說辭極其委宛,實則暗中抬出寒朔想壓寧湖衣一頭。寧湖衣笑了笑,冇當一回事,隻答覆他前麵的疑問:“雲睢師弟,我剋日清修經常想,情之一字,比之大道,孰大孰小?道友們都說修行之路漫漫,總想著尋一誌同道合之人雙修,不知那究竟是何滋味?真比孤身一人修行來得好麼?我又傳聞與人有情,便經常想著她、念著她,事事以她為先,若真如此,那還如何修行呢?與被外物所迷又有何辨彆?不過我也隻是說說。我資質癡頑,隻知一人悶頭修行,並不知情愛是何感受,師弟可否為我解惑?”
正這麼想著,寧湖衣鬆開了手,退開一步,無事人似的盯著雲睢,麵上笑容尤深,乃至讓人覺著有點詭異:“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那裡……”雲睢見瞞不過,乾脆順著寧湖衣的話意咧嘴一笑,將麵上的高興之情又加深了一分:“寒朔長老托我來迎大師兄出關,我這不是替大師兄歡暢麼!”
“莫怕,放輕鬆些。”寧湖衣轉到雲睢麵前,神采穩定,仍舊是那副暖和的眉眼:“你很不錯,勿妄自陋劣。”
久不聞寧湖衣迴應,又看他變臉,雲睢幾近能夠必定寧湖衣心中有鬼,便悄悄將寧湖衣的非常之處一一記下,籌辦過後稟告長老,恍忽間一個不差被寧湖衣抬手一揮將符籙捲走,“嘭”地一聲祭出一道烈火訣,轉眼將符籙燃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