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兩都紀事_第57章 已矣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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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如此拘束,席間她還是由衷展顏,稱心使然。

前路漫漫,遍及波折,唯有權益在握方能有力可使不會陷於被動局麵,縱是隻為她們二人,這皇位卻需緊緊坐穩,更何況天下百姓她未曾拋諸腦後不管不顧。

再說,本年確是特彆些,隻待欽天監觀察天象,擇一穀旦,親政大典禮畢,唐瀠便能真正地獨攬大權,位尊九五。

即便三言兩語亦從不離本身,她不管哪種身份,不管何時,哪怕已被本身蕭瑟了幾日,卻老是惦記取她。太後的心中又被震驚一番,她本想說“我兒孝敬,我心甚慰”,藉以再次澆滅她的妄念打擊她的信心,她垂眸,避開唐瀠竭誠又熱切的目光,執起酒杯,一飲而儘。

事到現在,即便如此肆意大膽,卻彷彿帶著份不得已而為之、破釜沉舟的勇氣,她說得不緊不慢,再無半分忐忑不安。唐瀠鬆開絞著衣角的手指,安然地將雙手置於膝上,她的目光清湛而果斷,眼底又隱含些許倔強的對峙與對本身的鼓勵。

唐瀠內心格登一驚,平靜下來後,她更握緊了太後的手,清楚是熟諳了十幾載、柔嫩又溫涼的觸感,現在竟像是朦昏黃朧地有了不異卻又差異的體驗,讓她冇出處地心跳狠惡,脈搏激顫,連喉間都如同*似的焦渴。

說罷,她款步走在火線,唐瀠望著她的背影癡怔了半晌,才後知後覺地悟出——阿孃雖未迴應,但她明顯冇有厭憎她,乃至並不架空與她肌膚相親。這便足矣,此事總不能一蹴而就,特彆阿孃與她分歧,是徹頭徹尾的前人,又受詩書禮教熏陶,緩緩圖之方是長遠之計。

太後確有半分醉意,她手上的力量竟鬆弛了些許,任由唐瀠緊緊地握在手裡。酒盅旋即滑落案下,迸裂碎瓷,聲響清脆,將兩人生生從一場不知究竟是酒醉人或是人自醉的幻境中驚醒。

太後伸手,將兩隻酒杯互換了換,淡笑道:“酒量再如何差,一杯酒總能飲儘。倒是你,傷勢未愈,隻許半杯。”

半晌間,玉鎖便繫好了。

女子及笄,該是大典,需設席施禮,方能全麵。近年晉朝民風卻有變,及笄禮和加冠禮便不再如以往昌大,加上唐瀠墜馬負傷,傷勢未愈,為免她饗宴勞累,太後遂連家中的賜宴都省卻了,王公宗親與文武大臣另照規程頒賜禮品。

又聽她如夢話般低喃道——

前朝後廷雖皆不設席,諸人的壽禮倒是一件件地呈上來,今晨,池再還與唐瀠看了一份禮單,每份壽禮均是代價連城。於此事,她纔不故作狷介,十足支出囊中,來日國度有難社稷臨危縱是國庫空虛,她將本身私庫中的物事鬻賣出去,總能派上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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