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竟然見死不救!”殷采倩隱含驚怒:“我去找他問清楚!”
冥執穿過中庭快步往這邊走來,到了卿塵身後單膝行了個禮道:“鳳主。”
劉光餘確切是經虞呈選調之人,雖不知卿塵是誰,但對她的問話還是點頭承認。
殷采倩神情一變:“你……你這麼狠得下心!”
卿塵淡淡一笑:“但如果我冇記錯,你之前是以文官之職入仕,聖武九年插手殿試,金榜之上是欽點的二甲傳臚,禦賜進士出身,當年便提為察院監察禦史。但是不到半年,你便因一道彈劾當時髦書省左仆射李長右的奏本遭貶,左遷為長樂郡使,四年任滿後雖政績卓著,卻並未獲得升遷,直到聖武十七年才平調奉州。不過你在奉州卻因剿匪之功而申明大震,厥後被虞呈選調定州,聖武二十三年居定州巡使之職至今。如許提及來你又不能完整算是北選的官員,你在北選當中是個異數,並且文居武職,這在戍邊的將領中彷彿也是第一人。”
劉光餘一時無語,再扭頭看定州城中,昨夜一場混戰以後,現在各處仍透著些嚴峻氛圍。幾處大火雖燒的是虎帳,但仍然涉及了四周民居,玄甲軍將士除了清除各處防務,已經開端動手幫受累的百姓修整房屋,或臨時安排他們到彆處避寒。陽光之下,有個年青兵士抱起一個正在無助哭啼的孩子,不知說了甚麼,竟逗的那孩子破涕為笑。
“此人與我雖我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夜天淩未及說完,見十一大步登上城頭,劍眉緊蹙,行動倉促,“四哥!”他到了近前說道:“中軍出事了。”
> 侍衛挑斷繩索,劉光餘活動了一下疼痛的手臂,僵立在幾步以外,不知夜天淩將他帶來此處是何企圖。他衣袍之上雖血跡斑斑,但神情倒還安靜。
夜天淩看了他一眼:“你有甚麼籌算?”
劉光餘心中滋味翻滾,這話是表示要他持續鎮守定州,並且予以了極大的信賴,他目光在定州城和麪前兩人之間遊移,胸口起伏不定。卿塵始終目包含笑,淡靜自如地看著他。劉光餘俄然長歎,後退一步拜倒:“殿下、王妃,我劉光餘敗的心折口服,情願效命身前!”
卿塵邁步入室,白裘輕曳,似將浮雪一痕帶過,她走過殷采倩身邊,殷采倩數步趕上她:“你真和他一樣鐵石心腸,涓滴都未曾想想湛哥哥?湛哥哥對你癡心一片,當初皇後孃娘分歧意他請旨賜婚,他不吝違逆母後也對峙要娶你。你大婚的時候,他違背聖旨也要迴天都,那天我和十二殿下跟著他分開淩王府,他有多悲傷你曉得嗎?他娶王妃的時候,新婚夜裡醉酒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你即便對他無情無義,莫非連這份援手的心都冇有?就看著四殿下借刀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