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塵道:“我想起你那幅畫中題的詩。”
“冥魘?”卿塵非常詫異,“如何是你?”
沿著柳堤,走到湖上時清風拂麵而來,卿塵扭頭問道:“這是你的書房?”
“好。”夜天湛承諾她,卿塵以手撐額坐在案前,溫馨地等著。
冥魘眼中閃過防備,冷然看著他。
方纔提起的興趣頓時落了幾分,她站在案前順手拿了樣東西翻了翻,一見之下倒是夜天湛陳奏天舞醉坊一案的本章,躊躇了半晌,畢竟禁不住想曉得案情,便瀏覽下去。
靳慧扭頭看她:“如何聽著還這麼陌生?我比你虛長幾歲,你不介懷便叫我一聲‘姐姐’,這纔不見外。”
夜天湛開初陪她飲了兩杯,忽而發覺她喝得很快,夾了菜布在她麵前:“慢些喝。”
夜天湛將玉笛放在一旁,俯身悄悄將卿塵抱起,她隻星眸半睜迷濛地看了他一眼,複又闔上,溫馨地靠在他臂彎中。
冥魘還是是那副冷酷模樣:“找了幾日才曉得你被伶仃囚禁在湛王府,跟我走吧。”
冥魘半空無處借力,身形急退,飄落地上。
一折墨痕斷在半路,有些拖泥帶水的呆滯,卿塵寂然擱筆,將箋紙緩緩握起,揉作一團。
卿塵俄然一抿嘴,他問道:“笑甚麼?”
夜天湛含笑而立,彷彿方纔底子冇有同人交過手,刀光劍影都在他翩翩如玉的笑中化作無形,這一方六合隻餘柳輕風暖,新月微明。
“你想待在這兒?”冥魘說著將麵紗重新戴上,轉頭問道。
夜天湛愣住腳步,轉頭笑道:“為何躲著我,我會吃人嗎?”
再添酒,半杯入腹,半杯卻灑了湖中,卿塵咬著唇微微眯眼,將手一鬆,白玉杯噗地落入水中,幽幽沉了下去。她靠在欄前低眸看著閒玉湖一波一波地泛動,月色很淡,落上她側臉一片昏黃,卻籠不住如玉的一抹流光。
“是王府的書房嗎?”卿塵欣喜隧道,“內裡的書我能夠看?”
夜天湛點頭道:“你如果常日練字看書都能夠來這兒,下人們未經叮嚀不會來打攪,既平靜又便利。若想看醫書也有很多,你本身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