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邊的已經不是人類,而是野獸。人群尖叫著四下逃竄,門窗卻在轟然巨響中被幾隻一樣的怪物鎖死!
賀陽曾見過一次的老婦人和一名獨眼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外,背後是一字排開的兩列荷槍實彈的黑衣人,他們穿戴近似特種兵的禮服,戴著防毒麵罩,光從筆挺整齊的站姿就看得出他們的練習有素。一名少女抱著一隻兔子手偶,怯怯地從老婦人身後探出臉來,小手緊攥著老婦人的衣襬。
咯啦!
“不要出聲。”吸血鬼向他靠近一步,“不要試圖跟你帶來的那女人求救,如果你不想多幾個死人的話――隻要能遵守‘不留目睹者’的端方,我們不介懷殺掉在場的統統人。”
那是南風的聲音。
“貼得這麼近。”他垂垂加大了手勁,“是想做甚麼好事嗎?”
但是連著殺了29隻吸血鬼的南爺看起來並不如何鎮靜,她抬起眼來,冷冷看了華胥一眼。
“你籌辦帶我的店主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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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旅店的鵝肝很馳名,我想吃已經好久了。”賀陽真的感覺有點委曲了,“你們不能每次都在我迫不及待想吃好東西的時候來攪局啊。”
南爺!這絕對是南爺!純爺們真男人!!!
饒是如此,她臉上還是顯出了一分膩煩的神采。
“你就在那看著?”
賀陽忍不住想,這些吸血鬼是不是和吃的有仇。
賀陽有些蒼茫,像?華胥像誰呢?
此次的吸血鬼並不是前次的白人男人,而是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賀陽感覺這張臉很麵善,想了一會纔想起來這是個地產財主。
那一天的慘狀閃現在賀陽麵前,陳姐被扯開喉嚨的屍身和薄荷的臉堆疊在一起,令人作嘔的鐵鏽味再度充滿鼻端,賀陽感受本身在顫栗,卻分不清是因為驚駭還是氣憤。
看口型,她是這麼說的。
華胥抬手將左耳的耳機摘下,在手裡投擲又接住。
賀陽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麵前隻一拳就將那隻魔物打飛出去的女人。她的拳風掠過他的側臉,一陣火辣辣的疼,被氣流撩起的頭髮還未落下,南風已經再度從他麵前消逝。
隻要賀陽看到,在南風回身的時候,她極輕聲的自言自語了甚麼。
“4月3日下午7點49分到8點02分。”
――就連這點也該死的像。
吞噬?吞噬甚麼?
“嗬。”華胥嘲笑了一聲,到底冇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