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攻擊挑在粵菜館,此次攻擊挑在大旅店,兩次還都挑的是飯點,總之他們就是不想讓人好好用飯是吧?這算甚麼?因為變成吸血鬼不能享用美食了以是就來抨擊社會嗎?
賀陽忍不住想,這些吸血鬼是不是和吃的有仇。
“南風,現在陳述事件產生與結束的詳細時候。”
他戀戀不捨的放動手裡的餐盤,回身看向正拿鋒利的指甲抵著他後腰的男人,在看到對方眼裡的紅光時,他冷靜在內心把他的定義從“男人”改成了“男吸血鬼”。
南風閉了閉眼,低聲報出了時候。
如果他現在抵擋的話,即是將在場合有人都變成了目睹者――他們必然會殺光這些人,包含薄荷在內――就像南風曾奉告他的那樣,密黨以藏匿為最高原則,端方是不留目睹者。
但是連著殺了29隻吸血鬼的南爺看起來並不如何鎮靜,她抬起眼來,冷冷看了華胥一眼。
玄色的蝠翼突破了西裝的束縛,密密的黑毛覆蓋了那隻吸血鬼的頭顱,血紅的眸子暴突,身形驀地暴漲了幾倍!
那一天的慘狀閃現在賀陽麵前,陳姐被扯開喉嚨的屍身和薄荷的臉堆疊在一起,令人作嘔的鐵鏽味再度充滿鼻端,賀陽感受本身在顫栗,卻分不清是因為驚駭還是氣憤。
薄荷顫抖得更短長了。
“下次還是用槍吧。”她皺了皺眉,“臟死了。”
那是南風的聲音。
賀陽循著殘影看疇昔,隻看到她的膝蓋重重擊在那魔物的胸腹,一下子便令那吸血鬼的胸腔全部凸起出來!
臥槽!女人你真是條男人!!!
終究回過神來的來賓們搶先恐後地朝門外跑去,但是門卻俄然被人從內裡推開了。
你剛纔搶走了我的鵝肝現在又想要我的命你還讓我保持淺笑?能人所難也不帶這麼狠的好嗎!?
十來隻魔物收回氣憤的吼怒,但是那烏黑的槍彈毫無遊移,閃電般穿越在魔物之間,每一次停頓都爆起一蓬血花,待她翻身從二樓躍下,衝向保衛門窗的魔物時,樓上的魔物們才轟然倒下――
南風看了他半晌,麵無神采的移開了目光。
賀陽很快便體味了。
“彆怕。”華胥安撫似的拍了拍薄荷的肩膀,“這點東西很快就會燒完,不會讓它攪了你的生日宴的。”
一時之間,薄荷乃至分不清她到底更驚駭哪一個――是火焰裡哀嚎的魔物,還是麵前這斑斕的怪物。
獨眼的男人俄然抬手搭上了少女的肩,第一次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如砂石相磨的粗糲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