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我們抓緊下苗，太陽快出來了。”方桂枝說。

“嬸給你說一個好不好？”方桂枝笑著說。

“小嬸，我不累。”石頭笑著說。

“石頭，累嗎？”方桂枝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為他擦汗。

“彆拿嬸做比較，你再皮，我不睬你了。”方桂枝說。

石頭從方桂枝手裡接過一把草耙彎，在整好的地壟上起一個小坑，然後把番薯秧插出來，又悄悄摁實。方桂枝緊挨著石頭在另一條地壟壓苗，兩小我都彎著腰，不時屁-股碰到屁-股，石頭感遭到方桂枝身材的柔-嫩和彈性，他的臉紅了，曉得如許不好，可他禁止不住本身不跟方桂枝打仗。

方桂枝笑了，說番薯會往上麵鑽。

“嬸，插得那麼淺，番薯會頂出內裡來的。”石頭說。

石頭唰唰地往前趕。方桂枝歇了口氣，停下來等他。兩小我又挨在一起。不曉得為甚麼，方桂枝離石頭太遠了，內心也空落落的。石頭跟他父親一樣長得結實高大，稚氣的臉上日趨閃現出男人味來。方桂枝想再過一年，石頭就會長得比她高了。

方桂枝感覺本身有些跟不上他了，叫他慢一些。石頭就慢下來，兩小我的身材又密切地靠在一起。石頭感受本身快被熔化了，他好想緊緊抱住桂枝。

“小嬸，你歸去做飯吧，我把剩下的壓完。”石頭把方桂枝菜籃裡的番薯秧併到本身的籃子裡。

“我要像你一樣好的。”石頭說。

方桂枝的手上儘是番薯藤的漿汁，粘粘的，碰到石頭的臉滋滋響。石頭想桂枝如果不下地乾活，她的手必然很都雅。桂枝天生有一雙標緻的手，指頭苗條，手感柔-嫩。他真想摸一摸。

“不想。”石頭說。

溪灣邊有一大片坡地。石頭和小叔家的番薯地都在這裡，從溪灣邊一向延長到山腳下。石頭放下兩大菜籃的番薯苗，長長舒了一口氣。

“哄人。”方桂枝不信賴。

“石頭快一些，太陽越來越猛了。”方桂枝轉頭喊了一句。

“石頭，等家裡打了糧食，你想要媳婦不？”方桂枝問。

石頭分了心，很快落在方桂枝前麵。

“行，我歸去做飯，你早點返來吃。”方桂枝看了看石頭，把手在褲子上抹了抹，擦去他臉上的汗水。

“小嬸，你的手破了一塊皮，痛嗎？”石頭問。

方桂枝不由側過臉打量著石頭，石頭真的長大了，結實的肌肉跟動手臂的行動揭示著力量和芳華的生機。石頭也側過臉來，兩小我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