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石頭說。

“真不想，姆媽說了，再過兩年給我說一個。”石頭看著方桂枝，方桂枝眼睛裡明滅的輕柔情義讓他很舒暢。

石頭唰唰地往前趕。方桂枝歇了口氣，停下來等他。兩小我又挨在一起。不曉得為甚麼，方桂枝離石頭太遠了，內心也空落落的。石頭跟他父親一樣長得結實高大，稚氣的臉上日趨閃現出男人味來。方桂枝想再過一年，石頭就會長得比她高了。

溪灣邊有一大片坡地。石頭和小叔家的番薯地都在這裡，從溪灣邊一向延長到山腳下。石頭放下兩大菜籃的番薯苗，長長舒了一口氣。

“嬸，我力量大插深一點好。”石頭說。

菜籃裡的番薯秧垂垂少了，太陽越來越亮。石頭的肚子咕咕叫著，餓得慌。方桂枝的臉紅撲撲的，像山查，臉上帶著晶瑩的汗珠。

“小嬸，你的手破了一塊皮，痛嗎？”石頭問。

“石頭快一些，太陽越來越猛了。”方桂枝轉頭喊了一句。

“哄人。”方桂枝不信賴。

方桂枝的手帕掉在地上，也健忘了撿。

石頭分了心，很快落在方桂枝前麵。

“我要像你一樣好的。”石頭說。

方桂枝不由側過臉打量著石頭，石頭真的長大了，結實的肌肉跟動手臂的行動揭示著力量和芳華的生機。石頭也側過臉來，兩小我相視而笑。

方桂枝感覺本身有些跟不上他了，叫他慢一些。石頭就慢下來，兩小我的身材又密切地靠在一起。石頭感受本身快被熔化了，他好想緊緊抱住桂枝。

“石頭，想甚麼呢？”方桂枝見他入迷的模樣，笑著問。

“嬸給你說一個好不好？”方桂枝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