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虛嘴角翹起,暴露一絲暖和的笑意,輕柔的目光自少年邃密的眉骨一起打量至削薄的嘴唇,神情安寧誇姣:“不能停了。這是伏羲琴,我既挑選了用它,剩下的路便也隻剩下這一條。”
玉止戈渾身是血的從天水上走來,青玉色長劍斜指空中,流滴下一些黏稠殷虹的血珠,看上去就像一隻剛從閻王殿裡爬返來的惡鬼修羅。
道緣慧劍橫在胸前,合目道:“施主不必勸我。世事皆有定命,萬物皆在我佛心中。”
帝釋天嘲笑道:“何必與這冥頑不靈的賊頭多話!禿驢,你我聯手,正要將他斬於此處!”
這讓他的神采更加冰冷,心中垂垂滋長出一種罕見的煩躁來,不但僅是因為麵前的薑子虛,更因為他決計提起的阿昔,乃至另有一些連他本身也說不清楚的東西。
蘇合很瘦,白衣覆蓋在他的身上,就像一隻羽毛飽滿的鶴,細腳伶仃,憑虛禦風,飄飄然不知其以是。
這老禿驢那裡有一點佛性,清楚比強盜更要窮凶極惡、貪得無厭!
帝釋天狂怒地叫道,神采陰沉至極,自兩條大袖中竄出無數黑水凝集出的蛟龍,同手持赤水蓮的蒼冥纏鬥在一處。
“您的傷——”
帝釋天冷哼一聲,雙手捏寶瓶印,大喝道:“壬水天長!”
……
他身上的黑光時隱時現,可見哪怕是來源非常驚人的轉生符想要對抗這奇特琴音,也是一件殊為不易的事。
九星齊聚之日也是天下邪魔儘出之時,其力之凶悍,足以使六合為之倒置。
但是當這雙極美的手探出之時,帝釋天和道緣卻驀地寒毛直豎,隻覺一種徹骨的冷意漫上心頭。
玉止戈微微皺了皺眉,隻覺這琴音很有古怪,竟能勾得他體內長生真氣翻滾不息,但是卻並不是壞的那種,反而對他有著非常的好處。
帝釋天的靈力渾厚非常,幾近像打出了一整條銀河。
蒼冥口中收回一聲如同蛇鳴的尖嘯,身形如鬼怪般急踏幾步,手中捏著一朵白底紅絲的赤水蓮,迎頭狠狠抽上道緣的麵門!
不過才聽了兩聲琴音,他們便彷彿經曆了無數個循環,成百上千的幻景如走馬燈普通在他們麵前閃過,每一個都實在得仿若身臨其境,不自發地便將心神沉浸此中。
薑子虛悄悄撥動了一下樹枝,姿勢文靜誇姣,彷彿如大家間侍琴的孺子,滿眼俱是熱誠癡迷之色。
蒼冥一掌逼退道緣幾步,反手抽向這銀河普通的靈力長河,那朵非常柔滑的蓮花頓時如一柄絕世仙刀般劈開了濤濤大水,赤芒直逼帝釋天,將他的衣衫都整齊地撕成了兩半,若非他躲得及時,隻怕了局比那衣服也好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