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親一事便在當口上,你不忙著複習宮廷禮節,倒想著說媒來了。”子歌責怪地說道,玩鬨般地悄悄推了她一把。
她拿起一盞茶,走神地吹著大要漂泊的綠葉,墮入了回想中。
“不,他的確和旁人不普通……”彷彿是想起了甚麼,蓮兒竟低下了頭,臉頰泛著淡淡紅暈,“他將我放在房門口,見我仍然神態不清,便……便打了我一巴掌。”
“以是……蓮兒是想讓我助你找出這個救你一命的奧秘公子?”
子歌沉吟了半晌,見蓮兒仍然笑容滿麵,便也照葫蘆畫瓢,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啊……他一貫如此……”子歌也悄悄歎了一聲,幾不成聞地說道。
打了一巴掌?
她衝子歌眨了眨眼,“此事便交給姐姐了。至於如何幫你靠近哥哥……蓮兒也自會有體例的。”
“落水以後我固然大聲呼救,卻一向冇有人迴應。隻因那晚世人都在屋中喝酒,我又是藉端回房歇息,冇有人過分在乎,就是哥哥也隻對我點了點頭。我自幼水性尚可,但當時因喝了幾杯酒,我的手腳一時竟冇有了力量,身子便往水裡沉……”
子歌彎唇一笑,蓮兒在偶然中倒是說了句明理。
“是啊……我之前一向感覺,你們齊人都長得一個模樣,不過是高、矮、胖、瘦,看起來也都差不了太多。”蓮兒抿了一口茶水,目光裡模糊有一股癡迷神采,“但那天夜裡,那位公子抱著我浮出水麵時,我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如雷的心跳,第一次感遭到,齊人裡也有如此特彆之人。”
“我聽他嘟囔了幾句,彷彿是想把我喚醒。被他一打,我的確展開了眼睛,他又將我背過身,輕拍我的背,讓我將腹中的積水吐出來。但我一向在乾嘔,並不竭地乾咳,卻把小桐給招來了。待我坐起家時,那位公子便不見了蹤跡。”蓮兒撫著本身的臉頰,輕聲說道,不由得又是一歎。“我自懂事以來,便冇有人如此待過我,既救我一命,卻又不肯多看我一眼,乃至不肯為我所知。”
蓮兒聞言,神采如雲開雨霽,重新有了笑意:“若像姐姐所說,他必是一個有設法亦有擔負的男人,並且他……為我考慮得甚是全麵。”
“想必名字你都記得了,這紙便給我罷。我另有幾日宮儀宮規要學,拿著它,我也好有些盼頭。”
子歌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擔憂的神采。但見蓮兒現在安然無事,便知厥後必有人相救。她悄悄拍了拍蓮兒的手,冇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