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船上的齊人,你能記得的都有哪些?”子歌問道,提筆便在一張宣紙上隨便記取,“澄江王天然是在的,另有盧浚逸與劉豫章。彆的,可另有彆人?”
“噯,我這個媒也不是白做的。”蓮兒衝她一笑,臉上卻又暴露了那抹難過的神采,“不瞞姐姐說,我這幾天幾次來找你,是有件事想與你籌議,卻又一向不曉得該從何提及……”
子歌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擔憂的神采。但見蓮兒現在安然無事,便知厥後必有人相救。她悄悄拍了拍蓮兒的手,冇有說話。
子歌沉吟了半晌,見蓮兒仍然笑容滿麵,便也照葫蘆畫瓢,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與你在中秋宴上一彆後幾日,我們便出發進京,在路上顛簸了大半個月,才進了雍州州境。澄江王說,若要進入京畿之地,需乘船過琴川,會有人前來接引,我們便在昌劃一了一日。”
“想必名字你都記得了,這紙便給我罷。我另有幾日宮儀宮規要學,拿著它,我也好有些盼頭。”
“夜裡官船來了,我們便跟著前來驅逐的人一併上了路。我本就不風俗旅途馳驅,之前單獨悶在車裡,甚是沉悶,故到了船上後便在船麵上呆著透透氣。本冇想著會有甚麼事,但那日風大,我又站在船舷之上,地板濕滑,一個不留意便落進了江水裡。”
打了一巴掌?
蓮兒卻冇有聞聲她的自言,隻顧著低頭看那紙上清秀的筆跡,數個名字中,便有一人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位公子。她挽起唇角,將那張紙妥當地折了起來,偷偷收在了衣中。
“招親一事便在當口上,你不忙著複習宮廷禮節,倒想著說媒來了。”子歌責怪地說道,玩鬨般地悄悄推了她一把。
子歌彎唇一笑,蓮兒在偶然中倒是說了句明理。
“是啊……他一貫如此……”子歌也悄悄歎了一聲,幾不成聞地說道。
子歌望著她神采飛揚地出門而去,本技藝裡久握的那方錦帕,卻不知何時已被揉成了絲縷。
她衝子歌眨了眨眼,“此事便交給姐姐了。至於如何幫你靠近哥哥……蓮兒也自會有體例的。”
子歌熟諳蓮兒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她如此失神,一時感覺又是訝異又是好笑。
“總之,你就彆再質疑本身了。固然哥哥的設法我也揣摩不透,但他對你定是心存好感的。”蓮兒見她神采回緩,覺得是本身說的話起了感化,便又加了一句道,“即便他此時對你並無他意,我也能夠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