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自小就有這胎記嗎?”
“哥哥,你說話如何跟這裡的人一樣,都那麼彆扭?”
“情脈脈,意忡忡。碧雲歸去認無蹤。隻應曾向宿世裡,愛把鴛鴦兩處籠。”
“巫術為正,蠱毒為邪,巫術扶正,蠱毒助邪。”雋雋終究嚥下了嘴裡的糕點,搶答道,字字珠璣,倒是讓子歌吃了一驚。
“哥哥,蓮兒說得不錯吧。姐姐公然在這裡。”一個如黃鶯般動聽的聲音穿堂而來,子歌餘光中瞥見三個身影在台下落座。
離軒衝子歌點頭淺笑,並不在乎旁人的諦視。“女人,那日在月半居中將來得及自我先容。鄙人穆離軒,這兩位是舍妹穆羽蓮、舍弟穆離雋。”
“這有何難,你們且隨我來吧。”
禎哥哥,她在內心曾幾度默唸這個詞,總感覺分外熟諳。
她纔剛開口,蓮兒卻不歡暢地揮了揮手,打斷道:“歌兒姐姐,你和哥哥就彆再‘女人’來‘公子’去的了,我聽著累得慌,我們在家裡都不這麼說話,你也彆跟我客氣,叫‘蓮兒’、‘雋雋’就好。”
“明日再見,歌兒……女人。”
子歌內心一動,指間差點便撥錯了弦。
“安歌女人冰雪聰明,既能為菜肴獲得如此佳名,做這一點推理天然輕易。”他的嘴角輕挑,“我本為南詔世子,此次受父親之命送mm入大齊和親。”
子歌又與她嬉鬨了幾句,見鑰匙下落已體味清楚,便藉口先去調琴,分開了她房中。
子歌靈巧地點點頭,看著二人旋身出門去。她對蓮兒和雋雋都不無好感,此時恰好能藉機多熟稔些。
“姐姐就彆多想了,夢終歸是夢,傷不了人。”子歌伸手悄悄攬住她,撒嬌道,“幸虧有姐姐自幼相隨,我隻要記得姐姐待我的好便可。”
“我要吃點心,哥哥。”雋雋坐下以後,彷彿頗覺無聊,便開端四下張望。
“說來也巧,我這幾日與孃親閒談舊事,竟也是無甚印象。”
離軒站在車前,目光通俗,唇角含笑。
“琴逢知音,最是緣分。娘想必也是非常歡暢的。”
雋雋正往嘴裡送著綠豆糕,聞言,也擁戴著點了點頭。子歌抿唇一笑,這位南詔郡主的脾氣倒是直率。
五年之期,中秋降女。可興天下,可亡天下。
“我曉得你手上也有一塊,這胎記又不是甚麼奇特之物,何必大驚小怪?”她拿起脂粉盒,淡掃蛾眉,子歌在她身後悄悄為她綰髮。
“這裡的點心哪有哥哥做的好吃,我可吃不慣,還是彆點了。”蓮兒心直口快,透著濃濃的外埠口音,非常敬愛,雋雋便隻好低頭沮喪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