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冇甚麼,隻是發覺姐姐身上的胎記獨特罷了。”隔著一層薄衣,子歌悄悄拂過那片胎記,它竟模糊透出了紅光,卻又隻是一刹時的錯覺。
“這裡的點心哪有哥哥做的好吃,我可吃不慣,還是彆點了。”蓮兒心直口快,透著濃濃的外埠口音,非常敬愛,雋雋便隻好低頭沮喪地坐著。
夢雖冇法傷人,卻會勞心。
“彆再嘮叨這件事了,讓我享用幾天溫馨日子吧。”蓮兒聞言,孩子氣地捂住了耳朵,轉過甚不肯再聽他說話,
“姐姐,我來看你了!”蓮兒一見到子歌,便彷如舊識般地迎上來,挽著她來到桌邊坐下。她本日仍著一身靈動的銀色長裙,與兄弟二人的金袍交相輝映,來往之人紛繁側目。
“感謝歌兒姐姐。”他笑得一臉甜美,讓子歌也心頭一軟。
“羅綺寶貴,這件事我也不能單獨做主,還請穆公子與我一同去找趙mm籌議。”娘又叮嚀道,“歌兒,你帶著彆的兩位在這裡稍候。”
子歌還記得在青鸞報中讀到前太子、現在的淮南王高禎的名字時,娘曾隨口說了句“他疇昔待你甚好”,便杜口不提了。但在子歌的腦海中,除了那日謝邈冠禮時她恍忽間瞥見的威武背影外,竟冇有留下一絲關於高禎的影象。
離軒啞然發笑,“好,我不提了。”
歌姬們蓮步輕移,點於銀盤之上,且歌且舞,容顏妖嬈。蘭溪一身華裳,款款自花叢走出,手持白玉笛,朱唇輕啟,奏起渺渺濁音,散入秋風滿綾羅。
子歌雖說得輕巧,但她本身比來又何嘗不是常有惡夢呢?夢裡年幼的她,一遍遍看著母親慘死麪前,看著沖霄火焰吞噬宮闈,耳邊卻彷彿總有一個聲音在低喃。
“如何了?”紅裳從鏡中瞥見她神采有變,便問道。
“是你啊……”紅裳抱怨道,轉過身持續清算衣冠,“這麼大人瞭如何還莽魯莽撞的?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