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歌喉公然美好,餘音繞梁。”高湛衝蓮兒點頭一笑,那笑容卻彷彿未達眼底,“南詔民風自在開放,這首歌又熱忱豪放,正巧讓本王也領教了一番南邊的風俗文明。”
“穆王爺,這兩位女人是東風十裡中的雙壁。”盧浚逸玉顏高冠,侃侃而談,“紅裳舞步翩躚,安歌琴藝清越,即便放於京中亦是俊彥。”
“統統有我。”子歌屏息說道。
翠翹凝睇著堂上的趙宇,唇角帶笑,娓娓道來,趙宇也直勾勾地盯著她,許氏的神采則更加丟臉。
這《四時白紵歌》,講的便是一名待字閨中的才子,與心上人初見、心動、相許、相伴的故事,由春至冬,再至夜,一共五疊,唱至深處,故意人自會情鬱此中,難以自拔。這幾日子歌雖已把曲子練熟,但此中的感情,非曾經滄海之人難以解釋。
“秦箏齊瑟燕趙女,一朝對勁心相許。明月如規方襲予,夜長未央歌白紵。”
子歌伏於地上,悄悄平複短促的呼吸,卻有一隻手穩穩地托住她的手肘,將她帶到了身側。
兩人皆是身經百練,蓮步輕移,落落風雅地行了禮。室中的吵雜之聲垂垂安靜下來,世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們身上。
“紅裳之舞藝,說是冠絕都城都不為過。”高湛接過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如此才子敬酒,未飲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