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柔聲說道:“安歌敬慕王爺已久……”
劉豫章坐在一旁,麵帶調侃,子歌卻不怒反笑。
子歌輕聲答道,告彆拜彆,卻感受那道沉沉的目光,一向如芒在背。
她未曾健忘,此行的目標是探查啟真鏡的下落,當初練舞時,她便與紅裳商定過,一人吸引澄江王,一人吸引穆王爺,見機行事,進入後院地庫中探查那青銅盒子的下落。而要在宴席以後留下,她二人需求使一些小計。
子歌抿唇一笑,冇有回絕。月餅口感堅固香糯,蜂蜜的清甜滿盈於唇齒之間,讓她的精力也為之一振。
席間有歌舞掃興,世人相互恭維、祝酒,懷才者弄月吟詩為樂,子歌冇再多話,冷靜聽著穆離軒與旁人扳談。他的辯才甚好,對大齊風景也非常熟諳,言語亦戲亦謔,興趣實足,不時惹得世人大笑。
對席的盧浚逸忽而朗聲道,向著子歌遙遙舉杯,而後豪放地一飲而儘,子歌忙起家回敬一杯。
席首的高湛俄然出聲問道。不知是否子歌多心,他彷彿在“神通”二字上決計加了重音。
穆離軒攬著子歌的纖纖細腰,衝高湛意味深長地一笑。
“那裡那裡,安歌不過一介民女,如何會曉得神通?”子歌忙起家應道,“我隻是略施小計,壓抑住了劉公子起家的重心罷了,要論力量,安歌還是遠不如他的。”
許氏早就藉口不適先行辭職了,趙宇便擁著翠翹先行離席。子歌望著他們再度成雙的背影,抿唇而笑。若翠翹能是以重獲幾分恩寵,生下一兒半女,今後在府中站得更穩些,她便於心已足。
“既然如此,你我便杯酒泯恩仇吧。”
“多謝王爺相贈才子,離軒便先回屋歇息了。”
“安歌女人,我敬你一杯。詩酒趁韶華,你如此年青便有如此才情,浚逸佩服。”
趙府中的桂花釀與丹青珍皆是味道甜美的果釀酒,入口溫和,烈度雖不如樂坊的春日宴,但後勁卻也非同小可。子歌雖成心節製,還是跟著世人一起喝了很多。在偏廂中接待她們的酒菜籽歌幾近冇有動筷子,因此幾杯酒下肚後,她便感覺腹中有些熾熱。
“安歌不堪酒力,多數是酒喝得太急了。”
“豫章,這便是你的不對了。願賭伏輸,你既輸了賭約,便要信守承諾。”
“但是酒後不適?”
“壓抑重心?恐怕是攻心為上吧。若隻是戔戔小計,這急前鋒如何會如此輕易就拜倒在了石榴裙下?”高湛將紅裳斟滿的酒杯放於唇邊,“豫章,你就不敬安歌女人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