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寧發明雙拳落入顧清棠手中底子擺脫不得,想了想,隻能用最後這一招了!
顧清棠心頭一驚,卻瞧見小公主猛地壓了下來。
殷寧的心湖微微一漾,清楚顧清棠在用皇兄的處境嚇她莫要再脫手,但是不知為何,現在聽來更像是她在為皇兄的處境考慮。
常日裡的顧清棠隨時溫婉笑著,從不發怒,不該是與人鬥狠的那種人,可這道疤痕看似深切膚骨,幾近可致命,若冇有血海深仇,又怎會對如許一個白淨公子下如此重手?
顧清棠點點頭,道:“不然我怎會在挑喜帕的時候,用心離你遠些?”
“甚麼是老婆?”殷寧不解這個詞。
“小荷才露尖尖角……”喃喃地,顧清棠目光迷離地唸了這句詩,她的視野緩緩沿著殷寧的頸子往下滑去,落在殷寧的胸前,便再也移不開了。
殷寧鬆了鬆身上的被子,將一個被角蓋在了顧清棠身上,結巴解釋道:“本宮……是怕彆人說我刻薄……”
顧清棠想坐了起來,又怕掀翻了殷寧,隻得柔聲道:“請公主起家,容我起來,可好?”
殷寧默聲點了點頭。
殷寧翻過身來,呆呆看著顧清棠的背影,嚴格算起來,這是她們第二個共枕而眠的夜晚――第一夜,她暈得迷含混糊,所幸顧清棠並冇有趁機對她胡來,這一夜,她醒得明顯白白,哪怕是在駙馬強吻她的那一刻,駙馬本有機遇順勢要了她的身子,但是駙馬冇有如許做。
“你……你如許看著我做甚麼?”殷寧心底飄過一絲不安來,下認識地看了看她與她的姿式,忽地明白了顧清棠眼底湧動的灼灼目光到底是因為甚麼?
莫名的暖意襲上心頭,殷寧隻感覺此時的顧清棠密意款款,笑意暖暖,忽地不像疇昔那般臉孔可愛。
顧清棠故作深沉地歎了一聲,“還不是因為公主為了在洞房之夜殺夫,磨刀磨了一個月,宮中那個不知啊?”
“疼!”顧清棠忍不住慘呼一聲,鬆開了殷寧的雙拳,下認識地想去推開殷寧,“公主,饒命啊!”
“顧清棠,你欺負人!砍你千次,萬次,都難明本宮心頭之恨!”殷寧鬆開了顧清棠的喉嚨,拳頭狠狠砸在了她的胸口,接連打了好幾下,卻冇聞聲顧清棠的告饒聲,忍不住看向顧清棠。
“顧!清!棠!”
看你還敢輕浮本宮!
殷寧橫起一記眼刀,“覺得甚麼?”
殷寧愕了一下,趕緊翻下身來,看著顧清棠走下床來,徑直朝著銅鏡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