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之處,一片綿軟之感傳來,顧清棠還冇來得及晃過神來,殷寧的牙已落在了她的頸上。
“你……”當殷寧的身影呈現在銅鏡中,她遊移了半晌,方纔問了一句,“你如果怕死,就宣太醫來吧。”
“阿寧,好夢。”
“你……你如許看著我做甚麼?”殷寧心底飄過一絲不安來,下認識地看了看她與她的姿式,忽地明白了顧清棠眼底湧動的灼灼目光到底是因為甚麼?
現在的顧清棠呆呆地看著殷寧,眸光灼灼,雙頰若火,襯得頰上的一雙小酒渦甚是都雅。
殷寧心頭一熱,趕緊低頭往本身胸前瞄了一眼――內裳混亂,衣帶也不曉得甚麼時候散開了,恰好暴露了半個雪色肚兜來。
殷寧鬆了鬆身上的被子,將一個被角蓋在了顧清棠身上,結巴解釋道:“本宮……是怕彆人說我刻薄……”
殷寧橫起一記眼刀,“覺得甚麼?”
看你還敢輕浮本宮!
那究竟是甚麼形成的傷疤?
顧清棠的衣領敞開得短長,清楚地看得見她的鎖骨,乃至――鎖骨上爬著的一條糾結的疤痕往胸口處伸展而去,不曉得究竟到那裡而止。
“疼!”顧清棠忍不住慘呼一聲,鬆開了殷寧的雙拳,下認識地想去推開殷寧,“公主,饒命啊!”
顧清棠笑然點點頭,目光看了一眼床,“你睡內裡,把被子裹好,我就在內裡躺上一會兒,可好?”
“本宮纔不會心疼你!”殷寧瞪了她一眼,手卻從顧清棠手中接過了布條尾,當真地打了個結,“本宮隻是不想皇兄難堪,念在你徹夜……徹夜也冇有真的用強欺負本宮……本宮就先饒你一命。”
顧清棠鬆開手來,扯開了內裳領子,對鏡檢視傷口――牙痕沁血,似是有些嚴峻,不過應當要不了命。
當小公主那驚天動地的吼怒響起,顧清棠回過了神來,趕緊抓住小公主掄動的拳頭,告饒笑道:“公主這可怪不得我啊,我是偶然當中瞥見的,真的是偶然中瞥見的!”
顧清棠對鏡一笑,“無妨,徹夜本就是清棠無禮在先,公主這般獎懲我,也是該當的。”說著,她俄然轉過身來,笑容還是,“何況,我若真被小公主殺了,陛下今後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以是啊,我如何樣都要好好活著。”
“顧清棠,你欺負人!砍你千次,萬次,都難明本宮心頭之恨!”殷寧鬆開了顧清棠的喉嚨,拳頭狠狠砸在了她的胸口,接連打了好幾下,卻冇聞聲顧清棠的告饒聲,忍不住看向顧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