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的另一種可能:魏晉風流_第十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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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石散這類藥物是用五種礦物煉成的,而服藥的忌諱又很多,稍一不慎便能夠喪命。從留下來的汗青記錄來看,有服了今後身材變好的,如何晏;但也有觸違忌諱而喪命的,如裴秀。恐怕有更多的人雖未喪命卻產生了嚴峻的副感化,我很思疑,阿誰期間之以是有那麼多脾氣古怪的人,能夠就跟服藥有關。比如前麵所講的竹林七賢中的劉伶,有一次朋友來訪,因為冇有預先告訴,竟然撞見他老兄在家裡一絲不掛,他還自我解嘲說,我是以六合為房屋,以房屋為衣褲,你如何不打個號召就鑽到我的褲襠裡來了?(《世說新語·任誕》第六則)疇前的人都說這表示了劉伶的曠達,天然不能算全錯,但真正的啟事,恐怕是他老兄恰好服了五石散,滿身發燙,穿衣服不舒暢,便乾脆脫光了。

前人有副春聯說:“唯大豪傑能本質,是真名流自風騷。”這副春聯內容好,對得也好。這副春聯高低聯要以互文看,它的意義是相互彌補的,真正的名流也就是豪傑,風騷就是他們的本質。不是能喝幾口酒、玩一玩世,做出一副嬉皮士的姿勢,便能夠自稱名流的。

但是名流的稱呼厥後越用越濫,彷彿明天的博士貶值一樣,水貨很多,乃至於有人講:“名流不需求甚麼奇才,隻要偶然候,縱情喝酒,熟讀《離騷》,便能夠叫名流了。”說這個話的是王濛的孫子王恭(見《世說新語·任誕》第五十三則),當時已經到了東晉的晚期了。王恭也算當時的一個名流,但是不管學問才氣都遠不如前輩了,至於玄學和清談,王恭的確就是個門外漢,以是才說出如許的話。但這話也反應了當時的實際環境,當時很多所謂名流多數就是像王恭說的,出身於門閥大族,藉著父祖的餘蔭過著敷裕浪蕩的餬口,整天隻會喝酒,覺得會喝酒就是名流,本領倒是冇有的。東晉時號稱“八達”之一的畢卓就說:“一手持蟹螯,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平生。”(見《世說新語·任誕》第二十一則)為了表示本身的放蕩不羈,還借酒裝瘋,做出一些奇奇特怪的行動—有人乃至跟豬一起喝酒(見《世說新語·任誕》第十二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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