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之推在這一篇中提出了教誨後代的第二個首要原則,就是教誨要從嚴,不能隻愛不教。
顏之推說:“吾見人間,無教而有愛,每不能然(我看到世上有些父母,對後代不加以教誨,而隻是一味寵嬖,總感覺不能同意)。”還說:“父母嚴肅而有慈,則後代畏慎而生孝矣(做父母的既嚴肅又慈愛,那麼後代就會畏敬謹慎,並由此產生孝心了)。”就是說,他很分歧意普通人對後代隻愛不教,說隻要父母嚴肅又有慈愛,後代纔會害怕謹慎,對父母產生孝敬之心。
顏之推在《教子》裡起首提出了教誨後代的一個首要原則,就是教誨必須從小開端,越早越好。
用明天的話來講就是:“這小我教誨後代的體例真奇特啊,如果用這類歪門正道,就是後代能當部長、總理,我也不肯意讓你們走這條路。”
謝安的夫人怪謝安冇有經驗兒子,謝安卻說:“我常自教兒。”這是甚麼意義呢?謝安的意義是,我不是不教兒,相反,我非常正視對兒子的教誨,我以我本身的言行隨時隨地在教我的兒子。謝安這話並不是強辯,他的確是一個非常重視後輩教誨的長輩,他不但對教誨抓得緊,還非常重視教誨的體例,《世說新語·假譎》有一則故事寫他奇妙地改正侄兒謝玄的紈絝風俗:謝遏幼年時,好著紫羅香囊,垂覆手。太傅患之,而不欲傷其意。乃譎與賭,得即燒之。
士族的家教與《顏氏家訓》
顏之推提出的第三個教子原則是:保持恰當間隔,不成過分密切。
芝蘭玉樹,欲使其生於階庭
顏之推為甚麼要寫這本家訓呢?他在序言中說,對於修身齊家,當代聖賢已經講得很多,也有很多著作傳世,本身再寫會不會像“屋上架屋,床上施床”一樣反覆囉嗦呢?他說因為乾係分歧,有些事理固然聖賢都講過,再經過本身身邊的人講出來,常常更有壓服力。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夫同言而信,信其所親;同命而行,行其所服。禁孺子之暴謔,則師友之誡不如傅婢之批示;止凡人之鬥鬩,則堯舜之道不如寡妻之誨諭。”以是他寫了這本書,但願給本身的子孫一些無益的訓戒。他特彆感慨,顏氏家屬固然夙來“風教整密”,但是他本身因為九歲就遭到家難,父親過世,冇有受過嚴格的管束,長大後養成一些壞風俗,經太悠長的磨鍊才改掉。他說本身“每常心共口敵,性與情競,夜覺曉非,今悔昨失,自憐無教,乃至於斯(常常是內心跟嘴巴作對,明智與感情牴觸,夜裡發覺到白日的不對,明天追悔昨日的失誤,本身哀憐冇有獲得傑出的教誨,乃至落到這類地步)”,以是他不但願本身的子孫再蹈覆轍:“故留此二十篇,覺得汝曹後車耳(以是,我留下這二十篇文章,用來作為你們的後車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