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談另有很多講究。它有必然的法度,有專門的術語,乃至另有道具。這道具就是麈尾,是清談時拿在手頂用來共憐憫感表達的。當時的麈尾做得極其精彩,名流們拿在手裡就是一種很好的裝潢,跟美女戴金飾一樣。
清談到底談些甚麼內容呢,或說辯論些甚麼事理呢?總結起來,大抵有以下幾個方麵。
魏晉人喜好喝酒,功德的人就常常把魏晉人的喝酒與清談聯絡在一起,直到現在另有很多人以為,所謂清談就是當時的名流們一邊喝酒一邊談天,隻是言辭精彩一點,談的是文學和藝術。這實在是很大的曲解,如果用以描述法國十7、十八世紀的文藝沙龍,倒是比較像。中國魏晉的清談很分歧的,實在是一種智力博弈。清談是很當真的,偶然候還相稱嚴峻,辯論的兩邊也很在乎勝負,因為這牽涉他們的名聲。清談不但講究言辭和技能,更首要的還是內容;內容也首要不是文學和藝術,多數是哲理。辯論時也不喝酒,不用飯,喝酒用飯是清談以後的事。關於清談嚴峻而狠惡的狀況,能夠舉一則《世說新語》中描述清談的故事來看看。《文學》篇第三十一則說:孫安國往殷中軍許共論,往反精苦,客主無間。擺佈進食,冷而複暖者數四。彼我奮擲麈尾,悉脫落滿餐飯中。賓主遂至莫忘食。殷乃語孫曰:“卿莫作強口馬,我當穿卿鼻!”孫曰:“卿不見決牛鼻?人當穿卿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