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四周楚歌的步地，估計嚇得張承蔭也不敢輕舉妄動。英勇如王命印，也成了金兵的刀下鬼，張承蔭官居二品，那裡是敢以身犯險，決死一搏的。因而命令分營列隊，跟在金兵背後緩緩東向。□□哈赤獲訊，當即令大貝勒代善、四貝勒皇太極乘勢拔營回擊。時明軍分三處據險、掘壕、列火器安營。

他們兄弟二人在瀋陽生，在瀋陽長大，家中也冇有甚麼彆的遠戚。瀋陽若失守，除了降金，彆無挑選。固然我曉得對範文程而言，歸附大金或許纔是真正能讓他發揮抱負的挑選。隻是降金二字，提及來輕易，做起來……貪生如李永芳，也在那撫順城樓上，一時候躊躇不定。

“是哪？”

我看範文程好似整日憂心忡忡，雖未曾在透露一言，但我曉得，他在想甚麼。

“文程，人生活著，有取就有舍，自古忠義難分身……你那麼聰明，必然明白的。”

“……可我不能。”

他把信收了起來，“姐姐，坐吧。”

“我並非這個意義——唉，”他感喟，“總之，我不能走。”

“如果我在瀋陽，成了拖累你做本身想做的事情的累墜，那我甘願連夜就出發分開。”

撫順失守的第四天，仍然冇有任何新的動靜。我獨一能得知的就是，除撫順外，遭到金兵打擊的東州、馬根丹兩城接踵失守。東州守將李弘祖，馬根丹守備李大成皆戰死。連帶撫順周遭百裡的一百一十五座台、堡接踵淪亡。金兵共俘獲人畜三十萬。

“姐姐，你真的感覺……瀋陽不時便會開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