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耳邊擲地有聲地反覆了三遍。
“三年了,我曉得你就在撫順,以是……我把這撫順都攻陷了!可為甚麼,就是找不到你,你到底在那裡……”
那老伯打量了我一番,問:“你是從撫順逃出來的?”
“真的嗎?”豪格撂下筆,烏黑的眼睛瞪得跟銅鑼般大,“不但不準凶我,也不準你凶索尼和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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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醒了過來,麵前冇有豪格,也不在赫圖阿拉,隻要剛發了新芽的草地。公然是夢啊……夢裡不知身是客,還一響貪歡。
“嗯?”
“如何好好的要和我說這些?我殺了幾個漢人,也不該該嗎?還是因為你還在怪我,怪我害大哥入獄……”
我在他身側的空位上坐下,內心五味雜陳,明曉得現在不是感時傷懷的時候,可我看不得他難受,看不得他頹廢……
“你甚麼時候能跟你阿瑪那麼博學,我也不凶你了!”
“這裡是撫順所獨一一處能夠出城的暗門,傳聞還是當年李成梁駐守撫順時構築的,隻要曆任保衛才曉得。”
“姑姑,我不想寫了……我甚麼時候才氣出去玩兒啊?”
我明白他的苦心,遂感激道:“多謝李公子了,冇想到你我二人,也會有站在同一戰線的一天。”
我記念他唇齒間的酒香,記念他的度量,記念統統的統統……老天,就讓我滿足這一刻的貪婪吧!
這一夜,我做了個夢。這個夢把我帶回到了在赫圖阿拉的日子,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午後,豪格趴在桌案前亂塗亂畫著,窗外是喜鵲在喳喳地叫著。
“我走時並未屠城,但確切有些百姓遭到了戰事的連累……”看來這老伯並非是從撫順逃出來的,因而我問:“老伯,你們從哪來?”
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抄馬和銀子還在不在,這一覺我也不知睡了多久,現在是甚麼時候,眼下遼東戰亂,保不齊有人趁我睡著的時候來盜竊。
“東州?”
我心下震顫,難不成,他一向把麵前的我當作是幻覺嗎?以是他見我進屋,纔會情感亦冇有一絲波瀾;以是纔會不敢碰我,怕一碰,便會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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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是漢,胡是胡,永久也不會有同一的那天。”他輕哼了一聲,“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我隻想救人。以是不必謝我。”
“是啊……撫順都抵不住金兵,又何況我們小小東州呢?”
他扶著桌子,吃力地想要站起來,倒是行動遊離,終究一個不穩顛仆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