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汗位，老八他恐怕更在乎的是你。你返來了，恐怕他也偶然奪嫡了，這一點，不消我說想必你也清楚。”

她無言地走出了茶社。外頭的雨已經停了，萬丈霞光從雲間灑落下來，潮濕的氛圍裡漫衍著春雨後泥土的芳香。

她盤算主張，決定去哲哲那邊尋求處理之法。

代善不置可否，目光凝集在遠處，感喟道：“恕我直言，你……本不該返來的。”

“天然是忙的，這月是他輪值政事，又要籌辦遷都的事件，約莫是忙得不成開交吧。”

海蘭珠悵惋萬分，“我也不曉得該如何做纔好……爺不來瞧我，我總不能莽撞地去找他吧？”

“是你……”

“你到底想說甚麼？又到底是誰？”

代善又是仰天一笑。

相互都沉寂了好久後，她才沉著下來。

“本相……對，當年告密大哥的人，是我；上奏說他圖謀不軌的人，也是我。那又如何呢？這東都城，再冇有洪巴圖魯了，也冇有人會體貼當年到底產生了甚麼。”

這後半句話，她卻冇能說出口。

她解開韁繩，時候未幾了，她理應儘快趕歸去纔是。代善站在她身後，悠悠地說道：“我不會去打攪你的餬口。但這件事情，不要奉告安平貝勒，就算是為了他好。”

海蘭珠出來內殿，趕緊換下了身上半濕的素衣，藏在床下。心想著不時他或許就返來了，因而便佯裝臥在床榻上看書，一向等了好久，等得她都有幾分睏乏，便睡了疇昔。再醒來時天都黑了，也不見皇太極來，唯有丫環端來了些吃食，服侍她用晚膳。

她垂目，哀歎一聲，“不必擔憂，本日從大貝勒口入耳到了這個答案，至此今後，這些前塵舊事，我也會放下，不再去提，也不再糾葛。望大貝勒此後不要來尋我費事，我亦不會。”

他鬆開她，重新在長凳長坐下，“既然返來了，糾著舊事，不肯放下，又是為何？”

回到碧落閣，已顛末端申時。她一進殿，未見皇太極的身影，鬆了一口氣。那幾個府衛烏青著臉，急得團團轉，一見到她，連連詰責道：“格格整得部屬好慘呐，那賜得是甚麼茶，如何會如許鬨肚子！”

代善旋即也負手出來，忘了一眼遠處蜿蜒的陽魯山，心中的愁悶終因而減緩了幾分。

“……如果真是如許，我會毫不沉淪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