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在焉，最後終究忍不住問道：“四貝勒邇來很忙嗎？”

她垂目，哀歎一聲，“不必擔憂，本日從大貝勒口入耳到了這個答案，至此今後，這些前塵舊事，我也會放下，不再去提，也不再糾葛。望大貝勒此後不要來尋我費事，我亦不會。”

代善不成置信地盯著她，“嗬……難怪老八如許忙不迭地又娶了個科爾沁的福晉返來，本來是你。”

哲哲又說道：“爺對你上心，是你的福分……眼下固然還冇名分，可掃平那察哈爾部，不是指日可待的嗎？熬過了這幾年，要甚麼名分，爺不會給你？”

“你到底想說甚麼？又到底是誰？”

代善咄咄逼人道：“倒是你，糾著這些舊事不放，意欲為何？是誰派你來的，又希冀你做甚麼？你又是從那裡曉得這統統的？”

海蘭珠顫抖著聲音道：“他生前，雖是在人前剛毅剛強、傲慢自大。但實在貳內心最掛唸的倒是血脈親人，阿誰跟他一同出世入死的親弟弟。當年，隻要你說，你想坐阿誰太子之位，他必然會拱手給你的……”

一時候她有些食髓知味，按理說，這個時候了，他也該回碧落閣了，到東都城得這些日子，除了他帶兵去旅順的那幾日外，每晚都是過夜在這兒的，本日的確有些非常。難不成……豪格生生把他給灌得酩酊酣醉了？按豪格的酒量，應當不至於纔是。

杜度帶著疑問走後，這狹小的驛站裡，隻要他二人對峙著。

海蘭珠一言不發，聽著代善一句句說著，倒是從未見過的惱羞成怒、氣急廢弛。說到最後，竟是聲嘶力竭，目露衰色。如許的代善，竟是令她於心不忍再追詰下去。

“這——”

海蘭珠悵惋萬分，“我也不曉得該如何做纔好……爺不來瞧我，我總不能莽撞地去找他吧？”

她如有所思，豪格幫她從範文程那邊偷來了隕石，他卻未露焦心之色，恐怕是猜到了。以是就連豪格也銷聲匿跡，不再前來碧落閣。也對，以他二人的聰慧，又通同一氣，她的這些雕蟲小技，那裡逃得過他們的法眼？隻怕連她成心為之，偷溜去了東郊的事情，他也熟稔於心了吧……纔會連連失落數日來蕭瑟她。

“爺現在也許隻是在置氣呢。你且等上幾日，等爺掛不住麵子了，天然會去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