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火伴扯了扯他衣袖,「那是火德星君顯靈,客歲乾清宮算出的「爐甘石詔」,凡獻秘方者免匠籍三代,咱鐵火坊的李四就靠這體例給兒子掙了個秀才名額。」
豹房密室內,青禾的加急文書與王守仁的軍報同時送達。張忠替朱厚照磨墨,瞥見案頭的爐甘石樣本:「陛下,這玩意兒真能去硫?」
劉皇後指尖一頓,想起朱厚照昨夜說的「鬆煙墨驗硫」法——大要是驗毒,實則借「星君示警」之名,斷了匠商私通藩王的私語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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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公公,為何銅料隻許鑄錢?」小寺人李安望著箱上銘文,忍不住向身邊的張忠發問。
正德十一年夏·豹房消暑所
巧妃扶著隆起的小腹站在廊下,四歲的朱瑢拽著她裙襬,防鉛肚兜上的「水禾」紋刺繡沾著鬆煙墨。遠處驛卒策馬掠過,衣袂上「飛鐮紋」的齒輪與鳥形刺繡在陽光下明滅。
「鬆煙墨合爐甘石,」朱厚照頭也不抬,「泉州匠商從琉球學的土體例,現在成了我們的「脫硫神方」。」他俄然輕笑,「當年匠人藏著掖著,現在爭著獻方,你說為何?」
「鎮個屁!」年長的工匠啐了口,「前年泉州陳阿水的鉛龍裡藏羅盤,現在官家在鉛雜裡摻硫,遇水變綠,看他們還敢不敢偷運!」
張忠掃了眼遠處的朱厚照,抬高聲音:「你冇聽尚工局說?官方私熔銅錢鑄炮,前年泉州匠商拿「水密隔艙」鐵器換琉球銅料,差點斷了京中錢脈。」他指了指爐中鐵水,「現在用鐵鑄炮,既省銅又防私造,陛下這招「以鐵代銅」,但是斷了寧王的火器路。」
王順點頭:「早被官家破了。你瞧那爐邊的鬆煙墨,摻了石灰粉,再用磁石吸鉛雜,任他甚麼私語都顯形。」話音未落,朱厚照拾起半塊帶「十」字紋的鬆煙墨,眼中寒芒一閃——寧王竟將「鏽紋」用於傳鑄錢密信,公然是要斷大明根底。
窗外暴雨如注,朱瑢的童聲俄然響起:「鎖鎖像鉛龍!」朱厚照望去,書包拉鍊在燭光下蜿蜒如蛇,與影象中的「鉛龍」紋路彆無二致。「就叫「掣電錨」,」他擲筆於案,「飛鐮掣電,既快又狠,正合工器驛的性子。」
蟬鳴聲中,朱厚照將朱載鈞抱上「火德分餾爐」觀景台,小兒的短靴踩在琉璃磚上,驚飛了歇在「工」字紋雕欄上的蜻蜓。爐中熔鍊的精鐵泛著青焰,一旁銅料箱上的「正德通寶」鑄模在陽光下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