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灣的衡王朱載封展開椰棗纖維紙，紙麵珍珠粉經醋浸後能顯高頻震紋：「佛郎機『聖音煙霧』的次聲震驚，經此紙錄紋，可辨其波幅強弱。」他袖口的駱駝毛防鉛布，混紡代王轄下的羊駝毛後，纖維孔隙恰合十五赫茲震波波長，「每年為朝廷省下十五萬貫防鉛用度。」

錫王朱拱檑呈上鉛玻璃，邊沿大象紋與工禾紋錨鏈間嵌著極細的紅茶單寧塗層：「錫蘭匠人浸製百次方得此料，能濾去九成八的鉛毒射線。」他提及的大象驛遞已在馬六甲至波斯灣設十二處中繼站，「每三十裡建鉛玻璃傳聲塔，象群低頻震波經塔筒增幅，商隊遇襲之險從十之有三，降至十之一。」

朝會散時，父皇硃批落於《澳洲工器拓殖打算》：「非拓土以廣疆，乃拓工以固器。」太子望輿圖，見各宗室封地以工禾紋錨鏈相連，每處標記皆注「十五赫茲共鳴點」，方知所謂澳洲新地，不過是錨鏈上又一淬火鍛打的鐵環。

潞王朱翊鏐足底急點鉛玻璃空中——此磚內置銅網，可將震驚直傳殿角傳聲筒。他趨前半步：「大阪快報送來，神戶港將澳洲桉木灰摻入瓷釉，景王鉛礦分選時，震波漏選率又降一分。」

父皇指尖劃過澳洲表麵：「新封宗室不治軍民，專掌工器。」他看向太子，「魯王在馬達加斯加以木代煤，衡王在波斯灣以棗代帛，澳洲的桉木與硫磺，當以何法為我所用？」

工器二十一年冬，銅漏初響，北京紫禁城的鉛玻璃幕牆映出十二道工禾紋信標塔的微光。太子朱翊鈞扶著腰間的工禾紋開府鐲，見父皇將手掌按在奉天殿中心的地脈監測儀上，十五赫茲基準波如波紋般分散——這經工器監改進的野生震波，正將各地信標塔與宗室驗鉛鐲校準至同一頻次。

當船抵大阪灣，潞王靴底踏在神戶港的防鉛地磚上，磚下共鳴腔將震驚直送景王府信標塔。他望著海麵信標塔的微光次第亮起，俄然明白：所謂樂律同一，原是借銅腔、磚網、塔筒等千萬工器，將各地動波擰成一股繩，雖各有聲響，卻共震於同一頻次。

代王朱載墉的奏報混著殿角蒸汽鐘鳴：「馬達加斯加的紅柴炭層隨寶船抵港，南京蒸汽工坊的防鉛鍋爐經炭火淬冶，壽命耽誤兩成。」他望向工器經緯圖，魯王炭冶所旁的澳洲「火德星標」已用硫礦渣與桉木燒製成型，「此地標內置銅製共鳴腔，可將炭火震波聚於十五赫茲，專司鉛錠提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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