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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器二十一年秋，霜降前三日，北京豹房的蒸汽鐘初次敲響十五赫茲基準波。太子朱翊鈞站在「將來廳」中心，看父親工器帝親手將「錨櫻紋預警鐲」換成「工禾紋開府鐲」，鐲環內側的富士山震波曲線被熔鑄成鄭和寶船的錨鏈紋路——這是他十六歲開府的信物，亦是大明王朝地脈監測網向儲君移交的密鑰。

朱翊鈞轉動算盤上的驗鉛石算珠，聲波珠算儀的碰撞聲與蒸汽鐘鳴構成奧妙共振：「錫蘭的大象驛遞、波斯灣的椰棗紙，新封的外洋宗室把工禾紋嵌進了鄭和寶船的舊航路。」他俄然愣住，目光落在輿圖上未標註的紅點——那是皇四子朱翊釗繈褓裡的地脈安然環信號，「父親將旁支宗室封往外洋，原是要借萬國物產強我工器，嫡庶兄弟各有職司，倒也合了太宗『以器連海』的祖訓。」

千裡以外的馬達加斯加，魯王朱壽鏞站在紅柴炭冶所前，看著新出窯的炭塊大要天然構成的工禾紋狀裂紋，俄然想起分開滇南時，工器帝親賜的硫礦冶爐圖紙。圖紙末頁的硃批猶在麵前：「非封王而封器，非拓土而拓工。」海風裹著紅木燃燒的香氣拂過，他曉得，這團來自他鄉的炭火，終將與南京的蒸汽、東洋的震波、南洋的橡膠一道，鑄就在驚濤駭浪中永不鏽蝕的大明工器王朝。

定王的紙鳶俄然轉向，驗鉛儀收回蜂鳴。朱翊鈞望向《工器經緯圖》，紅海信標鏈的振動頻次正在非常降低——那是阿拉伯半島益王的乳香塗料初次實戰。他俄然握緊開府鐲，錨鏈紋路在掌心發燙：所謂宗室分封，原是將工器血脈化作千萬細流，在萬國土地上生根，卻又同歸紫禁城的地脈晶核心。魯王在馬達加斯加燒製的紅柴炭層，景王在東洋改進的震波分選術，長公主在南洋培養的抗鉛橡膠，終將在南京工器監的熔爐裡，鍛成無堅不摧的工禾紋錨鏈。

「明日隨我去南京工器學院。」他俄然對潞王說，指尖劃過圖上的馬六甲海峽，「沈工表哥的聲紋驗幣犬，若配上定王的紙鳶信標，必能將佛郎機的偽幣查得水落石出。」話音未落，一隻工禾紋信鴿撲棱下落在窗台，帶來神戶港的最新密報：巧太妃已將東洋的櫻花震波數據彙入南京總控台，那些曾被視為番邦的頻次，現在正化作螢幕上跳動的工禾紋曲線。

繈褓中的皇四子俄然哭泣，腕間地脈安然環開釋出精密的防鉛氣體。乳母抱著裹著咖啡渣炭層防鉛布的皇五女倉促而過，防鉛布上的工禾紋刺繡在蒸汽燈下明滅，恍若鄭和寶船上的錨鏈在波浪中浮沉。朱翊鈞俄然想起景王信中所言：「東洋匠人將櫻斑紋鍛進錨鏈，恰如馬達加斯加紅木融入滇南硫火，器形雖異，脈理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