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神戶港的「錨櫻紋」火漆已運抵。」宗子沈工呈上鎏金匣,內裝工器通寶樣幣,布麵熒光紋路在驗鐵石下顯影為十二律呂與櫻花堆疊的暗紋,「景王叔附信說,東洋匠人改進了磷礦粉配比,防偽層可抵抗三倍於常的次聲波滋擾。」
圍觀的柔佛部族首級獻上象紋玉璋:「我等願以橡膠林為信標基址,換貴盟的「蟲鳴驅蟻器」。」朱瑢點頭,表示沈器遞上改進版儀器,外殼新鑄象首圖騰,內置神戶港的聲波增幅器——這是明日協同的活告白。
「東洋的櫻花本年開得早,」巧太妃輕撫外孫沈器的聲學防備羅盤,「神戶港的匠人把富士山震波編入了信標頻次,你哥哥說,這叫「地脈協奏第二式」。」她從檀木箱取出一套青銅算珠,每顆都刻著中日雙語工器私語,「和子在京都建了座「工器媽祖祠」,供的是鄭和寶船與富士山雷神的合像。」
朱瑢將音哨支出錦囊,目光掃過船麵上繁忙的中日匠人——有的穿戴防鉛和服,有的繫著南白蠟染圍裙,卻都戴著同款工禾紋銅鐲。她俄然明白,明日協同向來不是政令的逼迫,而是像這滿海的信標波,看似各有頻次,卻在深處共振著同一個工器文明的心跳。
「此幣以南洋磷礦為血,神戶硫化膠為骨,」長公主將火漆印按在互市左券上,磷光紋路如活物般遊走,「凡信標所及之處,工器通寶便是海上的驗鐵石。」
與此同時,千裡以外的乾清宮,朱載鈞展開長公主的密信,火漆印上的錨櫻紋在燭下顯影。信末附著沈工的《地脈共振陳述》,提及神戶港信標與南洋磷礦的協同效應,文末畫著個歪扭的工禾紋——那是未滿兩歲的朱工正的「塗鴉」。
景王望著輿圖上「工鳳商盟」與「和唐工器署」的連線,想起神戶港工匠們齊唱的《工器同脈謠》,此中一段恰是南京官話與關東腔的合韻。「皇兄可還記得,母親東渡時說的「集萬邦鐵釘」?」他笑道,「現在南洋的鬼火,神戶的潮聲,不恰是最健壯的鐵釘?」
「給我的?」朱瑢接過母親遞來的檀木盒,內裝一套十二律呂音哨,每支都刻著工禾紋與櫻花的交纏紋,「和子的技術?」
朱瑢指尖撫過幣麵微凸的工禾紋,想起三年前巧太妃東渡時的叮嚀:「火漆印要像錨鏈,既繫住南洋的磷礦,也錨定神戶的硫化術。」她轉向琉璃鏡中懸浮的「南洋信標網」投影,十二座信標塔正以黃鐘宮調共振,將馬六甲海疆織成聲紋防護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