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器十九年秋闈，策論題目為《工器興國與合技長策論》。

子時，徐光啟在工器閣訂正《工器開物·增訂版》，案頭整齊碼著神戶港送來的防鉛技術改進日記、滇南礦山的產能協同表，以及富士山阻尼器的月檢陳述——所稀有據均加蓋「大明工器監」與「東洋景王府」的騎縫印。

「太學新修的《南洋地理誌》，將「爪哇港」注為「佛郎機硫霧遺址」，」李之藻撥弄著茶盞裡的橡膠濾網，「但《永樂海商錄》殘頁記取鄭和寶船載日本匠人同修信標，為何改製後隻提工器監？」

匠人王二捧著景王府剛到的防鉛和服：「夫子，神戶港來信說，這批護具的咖啡渣炭層配比又改進了，滇南匠人尿鉛超標率已降至一成。」徐光啟撫過服上暗紋，恰是今上與景王客歲在淺間神社共刻的工禾紋，「去歲富士山地動，景王首獻地脈阻尼器圖紙，現在太行山地脈顛簸大減，此等功勞，當刻入《南洋史稿》。」

太學工坊內，徐光啟盯著新鑄的「工器雷神」麵具模具。模具額頭的工禾紋內藏三條細縫，可發射十五赫茲低頻聲波，中間嵌著明日合製的「錨櫻紋」——鐵錨代表鄭和寶船，櫻花意味和唐工器。「此乃《鄭和帆海圖》與富士山震礦法的合璧，」他對匠人解釋，「非借神名，乃集明日匠作之智。」

「翻開第一頁，」他的聲音混著蒸汽鐘的餘韻，「永樂五年，太宗於呂宋設工器提舉司，鑄「工禾紋」火銃三十萬，此乃工器文明之始。」生員們齊聲跟讀，竹簡翻動聲中，舊版「星君禦舟」的神授敘事已被「提舉司開港，明日合技」的協同史觀覆蓋。一名生員舉手發問：「夫子，舊版言星君乘舟授術，今為何隻提提舉司？」徐光啟的驗鐵石鎮紙輕叩桌麵：「太宗率匠人渡南洋，攜日本「和唐工器」之法，憑羅盤鍛爐開埠，非仰賴神授。」他袖口的防鉛護腕內襯素麵工禾紋，內側櫻花暗紋與景王府工坊徽記相映——這是工器十四年明日匠人共製的同一製式。

工器十九年秋，太學廣場的青銅鐘鳴響七聲，三百名生員捧著鎏金封麵的《工器開物·蒙學篇》列隊肅立。徐光啟站在講台上，望著台下生員們腕間同一佩帶的「工禾紋」銅鐲，想起工器十四年今上親頒的《教科書改製詔》。案頭擺著蓋有「南洋工器監印」與「和唐工器署」雙印的定本，舊版「火德星君」字樣已被「南洋匠作」「提舉司」等詞代替，唯餘扉頁角落的小楷註疏：「我邦工器之始，肇於太宗開埠呂宋，合明日之技以成其勢」——那筆跡融會了巧太妃的鐵錨紋與景王的櫻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