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變法:撿到曆史學生的書包_第209章 南明密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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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載鈞靠近光源,瞥見「揚州旬日」四字被酸水蝕去, 上麵寫著「紅毛國屠城錄」:「佛郎機人以鉛彈洗城,江水儘赤,獅蠻旗蔽日」。他記得工器監檔案裡的《南洋戰報》曾提過此事,卻不知原稿竟如此觸目驚心。硫火煉鉛圖的後背,用極小字體抄著《南明史·黃道周傳》片段,「頭可斷,誌不成屈」的硃批下,正德用紅筆講明:「此等時令,可移諸工器匠作」。

翻到「永曆帝奔緬甸」章節,頁麵邊沿貼著工器監的「夷情闡發」紙條:「緬王莽達收留明室,實欲借火器自重。可參考《火德仙經》「借兵滅虜」篇,以南洋商盟之「聲紋信標塔」換緬北錫礦。」朱載鈞想起工器十五年,長公主朱瑢以「商貿聯盟」之名將緬甸歸入南洋商盟權勢範圍,在佤邦錫礦設「工器協理府」,大要輸出「工器紡織機」,實則用咖啡渣螯合術提煉純鉛,實皆省的鉛礦脈已通過「地脈共鳴歌劇」技術完成開端勘察。

朱載鈞俄然明白正德為何對峙燒燬原史:當「留髮不留頭」的剃髮令被改寫成「佛郎機人禁燬工器圖騰」,當「嘉定三屠」化作「紅毛國焚書錄」,士大夫的忠君義憤便轉化為對工器文明的誓死保衛。那些被血洗的城池,在工器監的史筆中成為「因拒工器而亡」的警示寓言,而真正的搏鬥細節,則被拆解為冶煉、聲紋、防鉛術的改進參數。

他合上文籍,聞聲本身的心跳與遠處鉛安城的蒸汽鐘共振。本來正德朝的「工器救國」,向來不是簡樸的技術複製,而是將全部前朝史鍛形成一把雙刃劍:一麵砍向保守派的「華夷之辨」,一麵將士大夫的血淚熔入工器的熔爐。那些被改寫的南明史頁,不是謊話,而是用骸骨鋪就的工器神壇,每一個竄改的字元,都是滴在《天工開物》冊頁上的血墨。

碳弧燈忽明忽暗,照見「永曆帝」三字被塗改成「佛郎機傀儡」的刹時,朱載鈞終究讀懂正德的良苦用心:當汗青成為工器文明的祭品,當忠烈的號令化出聲紋信標的頻次,所謂「火德星君」的假麵下,藏著的是一個王朝為求儲存而停止的終究自我改革——不是複古,而是借屍還魂,用前朝的皮骨,孕育一個以工器為神的新文明。

密室角落的鉛櫃裡,整齊碼放著《崇禎曆書》竄改本,哥白尼的日心說被譯為「火德星君禦輦繞日圖」,伽利略的望遠鏡化作「星君照魔鏡」。朱載鈞撫摩著「徐光啟譯」的捏造落款,想起太學裡那些背誦《工器開物》的生員,他們不知書中「五金之妙」的講明,實則來自南明史中「揚州鑄炮錄」的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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