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變法:撿到曆史學生的書包_第173章 達成共識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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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的指尖停在共鳴書的「匠人儲存權」條目上,硃砂筆跡在燭光下泛著血光。她想起三個月前的滇南匠人,他們舉著寫有「寧要無硫田,不鑄火德炮」的麻布橫幅,卻被神機營的火銃隊遣散。現在條目中的「硫毒撫卹」數字,恰是用那些染血的麻布換來的讓步。但她更清楚,正德朝之以是推行「火德化硫」,並非為了神化技術,而是佛郎機人的「無硫火銃」已能射穿三寸鐵板,迫使大明必須以硫礦為命脈,鍛造劃一能力的火器。

泉州港的商船動身時,船艙裡的《無硫硫化法刻本》被桐油布層層包裹。佛郎機匠人站在船頭,望著岸上青禾送來的咖啡樹苗——這些顛末改進的植株能吸附泥土中的鉛硫化合物,卻被禮部尚書稱為「火德星君賜下的護田神苗」。但青禾曉得,這些樹苗的真正用處,是為了袒護滇南橡膠林下方的硫礦坑道,製止佛郎機間諜通過植被非常發明礦脈。

集會散場時,青禾在江邊撿到一本水漬斑斑的《多少本來》。冊頁間夾著的泛黃紙頁上,用佛郎機文寫著:「東方抗硫術源於《天工開物》校注」。她想起盲眼匠人阿林的話:「咖啡豆能讓鉛斑消逝」——這個被匠人奉為「火德秘傳」的偏方,不過是林夏對《天工開物》「金石煉鉛」篇的化學講明,現在卻成了泉州港商船的「東方神技」。但她更明白,正德朝之以是將咖啡渣光滑術包裝為「木火鍊金」,是因為滇南鉛礦的匠人存活率已不敷三成,急需低本錢的防鉛技術保持兵工出產。

工器十三年冬十月,瀾滄江議事廳的硫霧如退色的墨汁般垂垂淡薄時,佛郎機公使的鵝羊毫尖在《工器環保共鳴書》上懸停半晌,終究落下的筆觸帶著幾分遊移。朱載鈞隔著鉛玻璃穹頂望去,公使袖口的金線刺繡在硫霧中若隱若現,好似先帝密旨上火漆印的硃砂紋路——那道封印著「火德化硫」本相的印記,現在正被羊皮紙上的「共享無硫硫化法」條目覆蓋。

「可允其駐留泉州,」朱載鈞用鎮紙壓下密報,「但需將蔗糖火藥配方編入《工器大典》,太學諸生必須曉得其理。」他望著巧太妃加蓋「工器監」印璽的行動,銀鐲內側的「救國」二字與印泥中的咖啡渣顆粒相觸——那是朱厚照臨終前命人刻下的真意,而非宮人訛傳的「開源」私語。當年先帝在豹房偷偷研討《電工根本》時,案頭始終擺著佛郎機人的「聖瑪莉亞號」戰船圖,船首的巨炮如同懸在大明頭頂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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