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變法:撿到曆史學生的書包_第108章 心有默契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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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銳摩挲著腰間的銀哨,哨身刻著巧妃親繪的螺旋槳圖。三日前,他用這哨音批示艦隊擺出「寶船九鯨陣」,實則用《林夏條記》的流體力學道理製造旋渦。佛郎機船長至今不知,他們眼中的「星君控水」,不過是鐵錨堂計算好的潮汐與船速夾角。作為王景弘的堂親後輩,王銳從小聽著寶船故事長大,現在卻用先祖的帆海聰明,為新的工器文明斥地航路。

「陛下,」她對著正德的火銃模型低語,「當年寶船冇帶火銃,卻帶了天下最巧的匠人。現在您讓匠人有了火銃,便是新的寶船。」說罷,她用「工禾」火漆封印最新的硫礦漫衍圖,蠟油擋住「林夏」暗印的刹時,彷彿瞥見正德在火光暉映下,將殘卷拋進熔爐,隻留漫天火星——那是工器文明真正的火種。而她,作為王景弘的堂親後代,終將用家屬傳承的帆海羅盤,為這火種指引新的航向。

回想如潮流漫過舊港沉船遺址。五年前,鐵錨堂打撈到寶船殘骸,王銳堂弟潛水帶回的羅盤殘片上,隻要簡樸的水浮磁針,並無《林夏條記》裡的磁星盤二十八宿刻度。「堂姐,」王銳當時攥著珊瑚碎片,「這船沉時,連個火銃都冇帶。」他不曉得,巧妃從王景弘傳下的帆海日記裡早已曉得:寶船的船艙裡裝滿瓷器絲綢,卻唯獨冇有火器圖紙。

晨霧中,青禾的驗硫片在檢測台上顯色,王銳的銀哨聲掠過南海,巧妃的珊瑚簪在發間閃動。冇有人曉得,《條記》的真比擬傳說更暖和——它不是寶船遺物,而是一個帝王與匠人,用二十年工夫,在實際與設想之間,鍛造出的工器抱負國。而巧妃胸前的鎏金符,正冷靜見證著這統統:寶船雖遠,匠心永存。

南海深處,王銳的「鎮海號」戰艦悄悄逼近佛郎機商船。磁星盤的隱紋在月光下顯形,那是巧妃親身設想的「誘敵刻度」——看似指引航道,實則將敵船引入暗礁區。「啟稟錨頭,」瞭望手抬高聲音,「敵船掛出黑十字旗,似要構和。」

正德二十一年春,巧妃盯著《鄭和帆海圖》上的星位標註,指尖在「舊港」座標處逗留。羊皮紙泛黃的邊沿,正德用硃砂寫的「條記源自寶船」講明格外刺目。她摸向頸間的王景弘鎏金符——堂親先祖隨鄭和七下西洋時親賜的信物,後背刻著「舟師不載奇技,唯載仁義」,鎏金紋路裡模糊可見寶船錨鏈圖案。

半夜的豹房秘室,巧妃將鄭和船隊的《過洋牽星圖》與《條記》疊放。月光透過窗欞,在「工器禦世」四字上投出錨鏈暗影。她摸向正德送的珊瑚簪,簪頭的螺旋紋與條記扉頁的草圖分毫不差——那是他設想中寶船該有的模樣。王景弘的鎏金符在珊瑚簪旁泛著微光,彷彿在見證兩個期間的堆疊:一個是波瀾壯闊的帆海期間,一個是星火燎原的工器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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