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朱厚照單獨登上「鎮南號」。船首的星眸石在雨中收回寒光,那是巧妃用琉璃與磁石磨製的探照器,靈感來自條記的「電弧燈」假想。他摸向船麵下的蒸汽鍋爐,聽著煤炭在爐中爆響——這節拍與貳心跳分歧,都是來自將來的韻律。
暮色來臨時,巧妃在船艙揭示新製的「主動驗硫計數器」——算珠撥動的同時,齒輪動員指針在錶盤轉動,錶盤中心嵌著火德星君手持算盤的微雕。「楊首輔說這是「星君的手指在計數」,」她調試著齒輪間隙,「實則按您給的「齒輪傳動比」公式。」朱厚照望著指針劃過「硫含量一成」的刻度,想起條記中「摹擬計算機」的觀點,卻隻是點頭:「星君的手指,天然要比凡人快上三分。」
午後的「火德審煤」典禮在港口神殿停止。楊慎用算珠帕蘸取煤粉,青禾的驗硫片刹時裂成兩半——這是她特製的「毒硫警示片」,遇磷化物即碎。「火德星君大怒!」楊慎振臂高呼,匠戶們隨之敲響火德算盤,珠響如暴雨擊打海麵,驚飛了簷下的海鳥。
巧妃呈上橡膠密封的煤樣罐,罐蓋內側刻著微型錨鏈紋:「按您的叮嚀,用珊瑚濾層再驗,公然摻了「黑磷砂」。」朱厚照摩挲著罐身,想起條記中「產業投毒」章節,用心皺眉道:「星君托夢說有邪祟混於煤中,公然應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