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叫你選。”

家務瑣事，林俊一概不管，隻聽玉娘分派。他原就有些酒意，聽著玉娘溫言一條條道來，竟睏意上湧，一倒頭歪在床上睡了。玉娘被哽的半日順不過氣來！巴巴兒截他出去，莫非就是說家務的？既隻在這裡睡覺，白讓她擔了名聲，明日那夥人還不知如何醋呢！內心有氣，也不好搖他醒來，隻好胡亂睡了不提。

“那敢情好，我正要打些金飾上京裡戴，如果我到京裡丟了醜，就叫她爹來拆了你家鋪子。”

玉娘岔開話道：“書上戲上都說，大師蜜斯們，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我們家又不差那幾個錢，便是請他四樣先生來，一月也不過百八十兩銀子。姐兒的模樣脾氣都是廣寧縣拔尖的，才藝上也彆輸彆人一頭纔是。何況，乳母那邊說了好幾次叫帶姐兒瞧瞧，冇甚本領，豈不叫京裡的人看輕了她？”

林俊道：“篩來與我吃兩杯，撿寫素菜來。”

“拿起琵琶人家就讓唱曲兒，爹爹看我學箏好不好？”

玉娘道：“哪敢跟夫人們比肩，冇得衝撞了她們。我不要鬏髻，隻要成套的頭麵吧。打一個攢金絲鳳、一套金鈿瓊花、一套鑲寶石梅花金簪、再一套金鑲玉荷葉田田吧。”

林貞接過，福了一福：“謝爹爹。”

次日林俊睡到早餐光陰才醒，洗完臉出來，見玉娘母女坐在一起挑佛經，頃刻想起昨夜玉娘叮囑的事。便坐下對林貞道：“你要甚麼樣的先生？說來與我聽聽。”

玉娘道：“老葛你少渾說岔話兒，隻把上好的金飾與我瞧瞧，不好我就換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