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後日就到了，你爹令人買竹蓆去了。原是我冇想到，隻當還在廣寧，藤席都使不上兩天。姐兒刻苦了。”

林貞就是隨口說說，她不急著升學測驗，學多學少都無所謂，隻是冇得學上，在家裡略無聊。聽到林俊的解釋，便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玉娘朝外一努嘴：“你爹還不照打？”

“姐姐要稻草做甚麼？路上隨便問哪家買點便是。”

就這麼有一搭冇一搭的跟林俊聊了一個時候，玉娘一掀馬車簾子道：“姐兒，下來媽媽這裡。騎久了細心腰疼。”

春花迷惑的問：“為甚麼？”

林貞道：“從速叫人去買吧，隨便紮一下，做成棉被樣，浸了水頂到馬車頂上去。”

“也是。”玉娘想起小時候，她家隻要棉襖，凍的人直顫抖。還是嫁了林俊，有皮衣穿才感覺夏季好過，纔有那賞雪鬆的閒情。低頭看享用著丫頭打扇的林貞，笑道：“我們姐兒是八字好的，不是那一遭治病，竟冇受過甚麼罪。真真會投胎。”

林貞不知她爹所想，一麵騎馬一麵跟她爹八卦：“爹爹，我們家如何熟諳乾爺爺的？”

林貞還是感覺熱，便問春花：“有稻草冇有？”

玉娘摸著林貞的頭髮道：“彆急，到了都城，再尋陳太醫好好瞧瞧。日頭也太猛了些。”

“果然風涼些？”

“當時乾爺爺就在我們廣寧縣麼？”

離京越近，氣候越熱。林貞的身材固然比之前好很多，但長途跋涉的觀光，還是繃不住中暑了，並且還起了渾身的痱子，吃了五六天藥都不見好。玉娘一狠心把她剝的隻剩下肚兜在身上，還道：“忍一忍吧，到京裡就好了。”

林貞笑道：“若要人抱，還騎甚麼馬？現在我把握一些訣竅了，再不那麼腰痠背痛，待從京裡返來，還要練習快跑哩。”

“本年四十九了。論起來，你奶奶比他還大些，七月初九日，乃五十大壽。不然山長水遠的，我也不帶著你們去叩首了。”

林俊也道：“反正我們走的慢，騎個母馬無妨，我帶著她呢。”

隻是在馬車上的日子，一天兩天還當新奇，三四天以後儘剩下無聊了。雖說沿途各有各的風景微風俗，可行車的路上也不總有熱烈看。氣候又越來越熱，冇幾日林貞就蔫了。玉娘也有些蔫，又不好竟日睡覺，以免夜間走了困更難受。又因是特地去給乳母拜壽，林俊一個小妾冇帶，玉娘表情甚好，但是常日裡嫌她們礙眼，此時卻又感覺人少悶了些，隻好輪番著喊著仆婦上來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