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喜歡丞相_第9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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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恐怕是蔣丞相這居廟堂之高而憂國憂民的肱骨之臣,這輩子見過的最詭異驚悚的一個笑容了。

麵具刺客正與李承祚打得難捨難分,側目見到蔣溪竹那有幾分扭曲的行動,當即晃過李承祚一掌,冷鐵扇骨擦著李承祚頸側而過,直朝蔣溪竹而來,被李承祚從身後纏來,一掌捏上了他的肩胛骨。

李承祚手中隻要一把鑲金邊兒的摺扇,空占了一個“金貴”的頭銜,實際上跟這削鐵如泥的冷鐵扇骨一比的確像是一個大寫的“嬌柔”,不但如此,他身後還護著個毫無還手之力的蔣溪竹,底子不敢硬抗,幾招就被逼得束手束腳,隻能依托反應敏捷,反手帶著人一躲一閃避開鋒芒。饒是如許,李承祚仍然被那連環扭轉的扇骨削掉了袖子上巴掌大的一塊兒布料兒。

這就有點兒難堪了。

樓下嘈嘈切切的琴音還是森然,鏗將有力的琴音像是給那墮入長久蒼茫的刺客提了個醒,奉告他尚未勝利,麵前另有人要砍。

那人的麪皮跟著阿誰弧度越來越大的笑容裂開了一個玄色的裂縫,彷彿是有一把無形的刀騰空將他的唇口豁開直到腮邊,樓下奏著龐雜樂曲的琴師們驀地拔高了調子兒,無端讓民氣慌的樂曲與那有著可怖麵孔的“平話人”合而為一普通,俄然掙破了虛空中寂靜的束縛。

蔣溪竹手中的信箭鑰匙剛扭了一圈兒,就被震驚有照本色普通的音波震麻了手掌,指尖一軟,那報信的信箭幾近脫手,靠著緊繃的精力才勉強讓他重回擊心。

如果刺殺是為了求名譽,總歸是事出有因的,哪怕冇有“事出有因”的前提,也要締造前提讓他看起來比較“事出有因”。

這“敬愛”的確像太液池中的小碧蓮一樣清爽脫俗,直將李承祚“清爽”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固然此睡非彼睡,但是在這千鈞一髮的環境下,“如何睡”這類細枝末節的題目都能夠忽視不計了。

這位聽到李承祚有此一問,非常的不走平常路,彷彿並冇將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名聲”看的多重,此人一不遵循商定俗成的端方自報家門,二不破口痛罵“狗天子廢話少說納命來”,反而非常“敬愛”地歪了歪頭思慮了一下兒,才道:“我等身後不以火化,豪傑亦會特賜以報酬棺,其他的殊榮,不必了。”

但是並冇有人聽到骨頭碎裂的可怖“哢嚓”聲,連那刺客震驚與劇痛之下那分外啞忍的一身悶哼都消弭無蹤――信箭拖著火藥燃燒的長尾,淒厲地鶴唳著,轟然一聲突破了“醉花陰”雕梁畫棟的屋頂,碎木瓦礫紛繁而下,稀裡嘩啦地砸了統統人一頭一身,那被穿破的屋頂暴露的都城夜空中,信箭在夜幕中轟炸成了龐然的綠色煙花,轟轟烈烈的明示了甚麼東西鏗鏘扯破了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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