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的是意境深遠,動聽心胸……
現在他壓根不體貼許良到底是臨場賦詩還是事前籌辦的了。
“重陽節的民風是登高、插茱萸、就菊花、祈福等等。”
許良略作沉吟,點頭道:“好!”
陳先生已經呆愣當場。
空落得春夢一場,人已遲暮……”
許良微微一笑,“人生易老天難老,歲歲重陽。今又重陽,大乾黃花分外香……”
“良兒此前看似惡劣,實則也是內心擔著旁人難以設想的壓力……”
陳先生道:“既然是重陽節,文人雅士吟詩賦詞皆避不開與之相乾的題。”
“就以此為題,寫篇勸學詩如何?”
“草木如此,人亦是如此。
“讀書人也會做這些投機取巧的事?”
許良麵色古怪,“勸學詩?”
不然的話重陽節那天難保有哪個不開眼的舊事重提,鬨他的笑話。
顧春來無言以對。
“現在?”
但是我許家身在朝廷,很多事不能純真地做或者不做。”
陳先生滿目震驚,“這首詞氣度不凡!你,你……”
“至公子,你真要臨場賦詩?”
後兩句以‘春草夢’、‘梧葉秋聲’感慨工夫飛逝,入景入情,妙!”
階前梧葉已秋聲。”
“到底是陳先生,一句話就說出了我想說的。”
“如何,寫不了?”
很久以後寂然點頭,衝許定山拱手道:“老國公,實在忸捏,至公子有如此詩才,老朽……”
陳先生沉吟點頭,“本來如此,看來此前是老朽想得窄了。”
“不消。”許良點頭。
許良拱手,“獨在他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你又是許家長孫,既有此生長,最宜現身說法,教誨弟妹。”
許定山跟顧春來想要開口禁止,卻又生生住嘴。
誰說陳先生是老學究?
“嘶——”
說著,他朝許良略略欠身,拱手一禮。
許定山忍不住問道:“陳先生,你說了這很多,良兒這首詩到底如何?”
老爺子忍不住道:“陳先生,既然良兒果然有才學,可否求你一件事?”
單這一句話不當妥的情麵油滑?
“至公子若要提早籌辦,無妨從這幾個方麵切入,一個題材籌辦那麼兩三首,以防旁人隨時刁難……”
“將軍也是行軍兵戈的人,難不成兵戈就不籌辦?”
“少年易老學難成。
吟罷,他拱手一禮,“陳先生?”
他本來還覺得要借墨客前顯聖呢。
因為許良接連幾次吟誦的詩詞無一不是絕妙好句。
陳先生點頭笑道:“此言差矣!科舉前也是讓學子籌辦好了再考。如何吟詩頌詞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