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昱——”
一室暖燭,一室春情,薄衾斂著年青的身材。他彷彿又夢見夜空裡綻放的一朵朵燦爛炊火,灑落的火星映在江河中素淨的蓮燈上,那些蓮燈輕飄泛動,在江濤間沉浮翻湧,折出五光十色的倒影,在水聲寂靜中越飄越遠……
直到一場恢弘炊火燃儘,月掛高空,千山沉水,齊昱方意足知反。射箭教習之事挪到明日,溫彥之乖乖背了弓提了箭盒子冇勞煩暗衛,他牽了溫彥之往回走。
慰然之感頃刻絞殺了溫彥之僅存的矜持,他抬頭看著榻頂搖擺的香囊,聞聲本身不成按捺地呻.吟起來,忘情回吻齊昱的唇,揪著他滾落在臂彎處的裡衣,在薄薄汗涔中喚他:“齊昱……齊……昱……”
年節將至,家家戶戶門口的燈籠都點作紅色,寒夜裡能讓人覺出幾分暖意。南城門往裡,夜市收了攤子,幾個小販在揀貨,偶有一兩個碰上收攤的客人詢價的,也就姑息手邊的東西便宜賣了,商客儘歡,還互道節好,各自笑談道彆。
而膳後走出宣慈宮時,惠榮太後臉上的笑意說是馴良慈穆,不如說是強扯的精力量,一則望著必定冇有後嗣的齊昱,一則望著年小體弱的譽王,也未幾說甚麼,每年都是一樣的叮囑。
齊昱眼眶微紅地扯住他前襟將他拉下來再吻,翻身將人按壓在軟枕上笑,“約莫被爐煙燻的罷……”
溫彥之正立在他近旁沉眉看他,一臉的憂愁像落了暮冬的霜雪。
二人在軟塌中交頸相擁而眠,齊昱近乎少年般將溫彥之全全攏在懷裡抱緊,幾近有些固執。
而體內的滿脹化為了肉刃,刀刀割在內裡倒是過分誇姣的苦痛,痠麻酥.癢輪番攻陷著溫彥之的城防,終究在與莖身的相協搗.弄間,齊昱深深吻住他用力一推動,溫彥之腦中白水化作花汁肆意,神智渙散開去,方覺身下頓鬆……
宮裡的年關對齊昱而言,每年是先從六部摺子裡落祝的賀詞開端的,事件開端繁複煩複,禮部擬好的皇文祝告出來,周福應奉了漆盒上來叫他點賜百官。禦書房、紫宸殿望出屏門去,是一重又一重磚紅的甬道,到了寒冬時格外冷,宮人徑行靜悄悄,順帶闔宮高低都是森然的,半點年骨氣象都無,端賴暢月廿五最後一場朝會散了的官員酬酢,大聲提嗓叫幾聲“過年好”,才氣勉強覺出些年味。
那火漆的色彩素淨,落在齊昱眼中叫他一瞬復甦,當即坐起來抖開一看,但見上麵寥寥數語,卻有四字極度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