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裡,他是誰?
――夭壽啊,皇上毆打史官啦!
他當然是與旁人分歧的。帝王之術,十笑,九打,一殺,喜即怒,怒即喜,悲中有奮,奮中有悲,他都做到了。
溫彥之頓了頓,半晌,麵上竟浮起一絲淡笑,“是,微臣會錄下,是皇上說本技藝滑了,故冇忍住在群情朝廷命官的時候毆打了史官。”
齊昱:“……”甚,甚麼?
皇上會如何做?他要那一口帝王血氣睚眥必報,還是要保全大局四方安穩?
他不拘禮數,可百官無不畏敬他,他神容不怒,卻自有嚴肅。提點中的笑意,時而帶著傷害的殺機,他的眼中,藏了太多深意。
這是一道二選一的題,可齊昱竟然選了兩邊,他要叫殊狼國感知到,甚麼叫國存,不如國滅,或然此後會有一日,要叫殊狼國哭著求著我朝將它歸入版圖。
――愛民之心,如親;覆敵之心,如獸。
咦,朕是誰,朕在那邊,朕身邊如何有個冥頑不靈的白癡?
在任何人麵前,他可以是任何人。愛民如子?喜怒無常?耍著一把天雲砂繪霞的摺扇,卻能在小院裡吃下一碗蔥花素麵?
溫彥之看著老爹喜滋滋地捧著那金絲盒子出了禦書房,又扭頭看了看坐在身邊的皇上。
天子,像一個琉璃琅翠的珠子,遠見隻如一枚玉球,光圓玉潤,細細打量卻可見其上有無數的切麵,有無數的色采,有無數的光芒,暉映出無數的姿勢。
啪。
咦,為何他都能去工部做員外了朕還要把他留在身邊錄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