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要謝溫舍人。”齊昱的眼睛彎起都雅的弧度，像是夜空中的新月，這一言說出，好似回到二人初見之時普通，“但是，內史府一眾史官已有了些年紀，不再適應禦前錄史，你此後還需暫代起居舍人一職，直至內史府找到合適人選。”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臣在。”黃門侍郎服從。

齊昱靠在肩輿上，望天空：“張尚書這小我，做出一副剛烈忠貞、直言不畏的模樣，實則最會捧高踩低。哪天若你落在他手裡著了道，你墳頭的第一抔土，定是他奉的。”

齊昱隻感覺本身後腦勺模糊作痛，一時有些喪失了言語的才氣。

齊昱笑看著他：“可你不忍，張尚書也未感激你，該是落井下石的時候，仍舊是對你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