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桂不知,虞之洲眼中她的嫁奩已經是他的了,是以他纔不肯動她嫁奩的腦筋。此時猜到花用的是金蘭桂的嫁奩,立時心疼不已,“這白玉觀音……”
三連襟站在一起,拍拍相互的臂膀。
冷氏喜出望外,隻看著白玉觀音,全然忽視了那句“慷慨解囊”,“郡王實在客氣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也能撈到半子的東西了?
“你給你母親送信,嚐嚐看能問她借多少銀子。”虞之洲非常不肯意用這個借字,可惜梁鬆等人都走了,他昔日在西北另有個販馬的支出,現在連隻要費錢的份,冇有贏利的門路,要用銀子,隻能問旁人借,“你母親不肯借,你大姐夫那邊……”
黃家姐夫忍不住歎道:“也罷,今後就叫她留在都城吧。”看玉破禪不解,就說:“你們大姨子被嶽母說動了,她雖不想和離,也怕黃家出事。想叫我把產業搬到都城再把女人接過來,憑藉金家過日子。”雖金擎桂也有美意,但這會子,她不肯回江南,事事順著冷氏和稀泥,也不像是要跟他同甘共苦的意義。
“一筆取消了吧,三姐夫就彆惦記這事了。”玉破禪笑了。
金折桂、玉破禪也被請了來,作為差一點就成這宅子仆人的人,金折桂看這宅子的目光,不免就跟旁人分歧,瞧見乍暖還寒時候,這宅子裡已經擺上了新奇花朵,再向內走,就見宴客軒廳裡,茶幾屏風乃至牆上掛著的丹青都出彩得很,雖不是金碧光輝,但無處不風雅,叫起初覺得虞之洲落魄的人,一出去就耳目一新,不敢再藐視虞之洲。
“大姐夫仁義,全送給我了。”玉破禪道。
“嶽母,嶽父、大哥、二哥呢?”虞之洲問。
瞥見金蘭桂這神采,虞之洲彷彿就聞聲她在鄙夷地說“弼馬溫”三字,在床邊椅子上坐下,“混鬨,你大姐姐本來就是再嫁,再和離,今後想嫁誰?”
虞之洲心中煩惱,隻得拉下臉直截了本地借銀子,“大姐夫冇事就好。既然冇事,大姐夫家乃是富商中的富商,借給小弟些許銀錢,叫小弟離開窘境,該當是能夠得吧?”
“嶽母纔是客氣,半子還欠著六妹夫兩千兩銀子,還請嶽母再救一救小婿。”虞之洲拱手。
黃家姐夫難堪地笑,玉破禪道:“三姐夫曉得我們在樂水的時候吃的是甚麼嗎?把這些帶疇昔,再帶上幾千隻雞鴨,到了塞外也能換個口味了。”
金蘭桂本在病中,看了那信更加焦急,唯恐虞之洲不喜,連著給冷氏又去了兩封信,不見冷氏複書,從速把本身的嫁奩拿出一些,隻對虞之洲說:“這是母親送來的,母親說,若還缺銀子,儘管再開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