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三間門麵的當鋪裡問了人,得知黃家姐夫去看著叫人送糧食給玉破禪去了。
虞之洲拿著帕子悄悄遮開口鼻,眼瞅著黃家姐夫、玉破禪雙雙過來,就笑道:“那麼多糧食,也不曉得值個多少錢。”
玉破禪笑道:“大姐夫不必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房契還在金家祖母手上呢。”虞之洲把屋子清算得再好,最後屋子也落不到他手上,他自發得能夠避開金老夫人獲得那宅子,殊不知,金老夫人纔是不肯虧損的主。
虞之洲見公然如他所料,心喜不已,又無法道:“大姐夫再把那一千兩借給我吧,過年了,太後、太上皇、皇上、皇後、宸妃,哪一處都草率不得。”
過了兩日,冷氏給金蘭桂複書,信裡隻說金家分炊分給二房多少還冇個定命,年後他們一房還要買個七進的大宅,銀錢不湊手。
虞之洲小時候也是見地多了那些富朱紫家用的奢糜之物,箱子一翻開,他就獨具慧眼地相中了一尊白玉觀音,再看一看,拿著一柄紅漆盤子道,“這個擺上佛手最是都雅。”又見一幅美人圖,隻覺圖中美人生得分外嫋娜,“這個送給四皇子。”翻看一番,隻感覺哪一樣都好,挑了一會子,見銀子還差了一些,跟玉破禪商討著先拿了東西走,然後叫人把東西送回老宅,人向金家二房暫住的院子去,出來了,就見到底是金老夫民氣疼兒子,叫人送了一些補身的貴重藥材來,略等了等,才見冷氏出來。
虞之洲嗤了一聲,心想冷氏好大的膽量,若黃產業真惹上甚麼事,她保管黃家家財,少不得要得個同謀的罪名。考慮再三,到底想去試一試,就對金蘭桂道:“你給你母親送信,就說我想給宸妃、四皇子送點子東西,叫他們美言幾句,就算冇個差事,也能叫皇高低明旨叫我們把錢家老宅當作憫郡王府。出了明園,我有的是體例賺銀子,不過幾個月,就能連本帶利地還給你母親。”
“金二夫人也是,好端端,如何就要分炊呢?”有人對金將溪一房搬出閣老府的啟事獵奇得很。
誇耀吧,接著誇耀吧。金折桂站在玉夫人身後,眼瞅著玉夫人穿戴的富麗又不失素雅的大褂後領子處的紅狐狸毛少了一大片,回想再三,想起玉入禪曾在玉夫人身後站過,心想定是玉入禪揪了狐狸毛搓繩索去了。躊躇著要不要奉告和順端莊的玉夫人,見連著三四位夫人側目後,玉夫人更加自負自強地挺胸昂首,因而強忍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