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三間門麵的當鋪裡問了人,得知黃家姐夫去看著叫人送糧食給玉破禪去了。
金蘭桂此時還臥床不起,見了虞之洲從速堆著笑容,謹慎翼翼地唯恐那裡又獲咎他。
虞之洲繞了一圈子,又去了玉家,在玉家前院,就瞧見空出來的下人房裡,堆滿了陳糧,下人房外,多出一些袖手看熱烈的技術人。
“是,老邁媳婦身子又倒黴索,我是鐵定要跟著老邁去的,不然,那裡放心他們兩個孩子去那麼遠的處所。”冷氏平靜自如地把寧氏、金朝梧說成兩個孩子。
虞之洲免除了兩千兩債務,又白得了一千兩――說是借,但他就冇想過要還,隻感覺無債一身輕,回到老宅,泡了個溫泉澡,第二日,就回明園,先給太後送了禮,太後早聽太上皇叮嚀過,隻笑著說統統有她做主;虞之洲又向宮裡遞帖子,跟皇後寧氏、寵妃宸妃都見過了,又辦理了一番宮裡有頭有臉的寺人宮女,隻聽世人都說天子要給他差事,喜不自禁地想公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玉破禪不肯叫黃家姐夫借銀子,但黃家姐夫出身商戶,自小就曉得達官權貴身邊的人,哪怕是個小小管事都獲咎不得,不然,指不定哪一日就吃了暗虧,“三妹夫要多少?我承擔被嶽母扣著,年關將近,鋪子裡忙得很,銀錢等閒動不得,身邊隻剩下一千多兩,三妹夫要,儘管拿去。”
虞之洲隻覺一千兩還不敷塞牙縫,但好歹借出了一些,聊勝於無,因而就說:“我欠了六妹夫一些銀子,大姐夫替我還了吧。隻是我足足欠了六妹夫幾兩千多兩,隻怕……”眼巴巴地等著玉破禪說句自家兄弟,然後把負債一筆取消。
玉破禪笑道:“長孫殿下公然仁德,可貴深得太上皇寵嬖。”一句虛話後,愣是不提銀子的事。
過了兩日,冷氏給金蘭桂複書,信裡隻說金家分炊分給二房多少還冇個定命,年後他們一房還要買個七進的大宅,銀錢不湊手。
“實不相瞞,虞某方纔去了趟嶽母那。”虞之洲感喟道。
“大姐夫仁義,全送給我了。”玉破禪道。
“大姐夫那邊是不可了,母親前兒個捎信來,還叫我勸著大姐和離。”金蘭桂堆笑,又不屑隧道:“到底是商戶人家事多,傳聞大姐夫家不知怎地弄了好些犯禁的東西囤積著,去見太上皇,太上皇隻寬恕了玉家老八,都不稀理睬他。”
冷氏見了虞之洲就頭皮發麻,“老爺去閣老府了幾,朝梧、朝桐去瞧瞧,年後他要去哪個處所。”若當真是窮縣僻壤,金朝梧就有罪受了。